“师兄您封了阿衍的穴道,可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楚清辞嗯了一声:“...他的行为不受控。”
元栩咳了一声,有些难以启齿:“您是指....他想对您.....”
“不敬?”
楚清辞微颔首。
“嘶...不应该啊,”元栩默默念了念,看了眼楚清辞:“小衍极有可能是中了毒,可是我并未发现毒素积于何处...师兄,用毒来说,赫连比我精进,可否...”
楚清辞淡淡嗯了一声,看向赫连璟:“劳驾。”
赫连璟点了点头,他在后头时也在观察楚衍,再从他们二人的交谈来说,他大概也明朗了几分。
他走上前,和元栩一样,撑起眼皮又把了脉象,后又看向楚清辞:“仙尊,可否为他去衣?”
楚清辞的视线稍一凝,随后冷声:“嗯。”
得到楚清辞的首肯,他解开了楚衍的衣服。
赫连璟侧眸:“元栩,身上可带着金针?”
“带着的。”元栩从袖口拿出了一张栓起的布袋,递向赫连璟。
赫连璟从中取出四根金针,一只手快得只看见残影,扎入楚衍胸口的几个穴位,还有一根针扎入了心脏。
注入灵力后,肌肤之下清晰可见的红色脉络,从心脏处流淌。
元栩抿了抿唇:“这...这是什么毒?”
赫连璟再次按压着楚衍的脉搏,微蹙起眉头:“确系情毒。”
“嘶..我刚刚也有这番猜想,可是这般毒不应该摸不出脉象啊。”元栩不解地问:“是哪种情毒?”
赫连璟略微沉吟:“我曾在一本毒经残本上见过,这症状像极了合欢毒。”
他解释说:“此毒以合欢花为引,血液可刺激毒素影响脉象,若是过度运转灵力至灵脉枯涸,便可催动此毒发作。”
“是了,灵脉枯涸,”元栩下意识说:“适才比武台,阿衍最后用那一招剑式的同时,还在身上的几个穴道上点了点,大抵便是那时解开了身上灵脉玄关。”
楚清辞未言一语,又听元栩说:“等等,赫连,可是你说的这合欢花,我记得早在百年前宗门大战时,这花便被摧毁了,如今何来的合欢花?”
“秘境,”楚清辞声音寡淡:“这次传送的秘境是当年月灵宗的手笔。”
元栩面不改色的呸了一声:“果然是不入流的宗门,竟然还在秘境里动手脚留了后手。”
楚清辞担忧的神色落在楚衍苍白的面色上,看向赫连璟:“此毒何解?”
“解法早就失传,赫连...不知。现今,我只能将他的毒症抑制三日,三日后,若无解便只能....”
“只能如何?”
元栩向来不齿月灵宗,所以不曾研究过他们那些有关双修之法的腌臜(a za)之毒。
“不行双修,爆体而亡,行双修,直至阳气过尽而亡。”
“行也不是,不行也不是?果然是那该死的月灵宗才培养的出的恶心东西。”
“二位。”
他们看过去时,视线微怔。
那寒如霜雪般的谪仙男子,那有如月华之称的仙尊,背脊弯下,躬身行了一大礼。
赫连璟沉声:“仙尊,不可。”
元栩连忙抬手要扶起楚清辞:“师兄,您这是做什么啊!快起来!我们哪敢受得起您这一礼。”
楚清辞的身躯坚毅,即便是如今弯腰而行礼,他也有属于他的矜贵,属于他的自尊。
“清辞从不求人,如今亦无他法,烦请二位医毒尊圣倾力救之。”
“清辞,谨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