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岘一道圣旨,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往日所有的恩仇都随着傅家留的鲜血洗刷殆尽。
想到曾对她关怀备至的兄长和爹爹,一行清泪顺着面庞缓缓而下。
“爹爹,大哥,你们死的,好惨……”
头顶上明月如玉盘,那样皎洁清冷。
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傅家会谋反!
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斯人已逝,再想这些只能是徒增烦恼。
抬手将面庞上的清泪擦干,傅莲蓉眸色坚定。
唯一能慰藉在天亡灵的方式,就是找到证据,还傅家一个清白。
前面不远就是南书房了,凭借傅莲蓉对楚景岘的了解,他此时应当刚在里面批改完奏折,此时南书房正值换班,守卫正在松懈的时候。
南书房里记载了从开朝至今的秘密。
如果她过去,应当能有收获。
思及至此,傅莲蓉不敢再多做耽搁,身形一闪,以一种极为诡秘的伸手躲过了那些交班的侍卫。
明月被乌云遮住。
清冷至极的书房内,一道倩影轻声打开了大门,迅速钻了进去。
南书房内的陈设和几年前别无二致,基本没什么变化。
再次站到这个地方,傅莲蓉有一瞬间的恍惚。
几年前,她也曾借着送羹汤的机会同楚景岘在这里缠绵。
心底有一瞬间的苦涩,但更多的便是恨意。
傅莲蓉甩甩头,将心底的那些想法抛之脑后,沉下心来,仔细寻找。
此地侍卫把守严密,稍有些风吹草动,便会引来大批的官兵。
傅莲蓉干脆放弃了照明,顺着自己记忆的方向,在层层叠叠的卷宗中寻找当年的卷轴。
“元和三年……元和…”
傅莲蓉轻声道,根据那卷宗上突出的文字分辨着手下的字迹,可是不管她怎么寻找,始终是没有她想要的那一卷。
元和三年的卷宗,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傅莲蓉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楚景岘根本没有记录当年的惨案?
甩甩头,傅莲蓉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楚景岘不想记录,那些史官也不会答应。
难道,是他将这卷宗特意藏起来了?
可楚景岘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傅莲蓉想不明白,找不到卷宗,也就意味着当年傅家谋反的细枝末节她无论如何也看不到,这样别说是平反了,还愿真相都很困难。
傅莲蓉心中焦灼,明明机会就在眼前,可却总是差那么一点半点。
“冷静,傅莲蓉。”她在心中告诫着自己,不断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又何必急于一时。”
美目流转,扫过那一排排黑乎乎的书架,傅莲蓉突然灵机一动。
既然卷宗找不到,那么有关当年的信封圣旨总会有吧。
想到这儿,傅莲蓉迅速跨过一排排书架,朝着上面空旷的高台上走去。
那上面是一个黑沉香木做成的小榻,除却笔墨纸砚,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各种文书。
楚景岘便是在这里批改公文的。
那上面砚台里的墨痕桅杆,显然是人刚离开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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