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陡然间剑拔弩张。
“哼,皇弟,朕是同你开玩笑的,这种女人怎配得上你?”良久楚景岘冷呵一声,像是在掩饰什么。
楚景岘的目光在傅莲蓉身上淡淡打量一番,语气中还带着些许冷意。
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而傅莲蓉也完全没有想到,楚景岘竟然会这般当众羞辱自己,指尖殷红,是钻心的疼痛,片刻后,傅莲蓉苦涩一笑。
三年前,自己同楚景岘十几年夫妻,耳鬓厮磨,换来抄家灭族的对待。
三年后,自己不过是乐师身份,又何尝能得到他的垂爱。
心渐渐冷了下去,恨意陡然而生。
楚景岘冰冷的目光看着钟余月,又淡淡道:“乐师钟余月,扰乱了朕与众人的兴致,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他说完,便拿起面前酒盏一饮而尽。
“皇弟觉得朕的惩罚可会太重啊?”
放下酒杯,他又看向了楚承疆,表面上是询问,实际上全是警告。
楚景岘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仿佛在考量着什么。
楚承疆云淡风轻一笑,暗中,双拳在袖中紧紧攥起。
如今自己如果再开口说话,反倒只是会害了傅莲蓉。
“皇兄做的决定自然都是正确的。”楚承疆不再去看傅莲蓉,努力扬起微笑妥协的开口。
闻言的楚景岘满意点头,他给站在一旁的太监使眼色,示意可以开始了。
立刻就有侍卫拿来长凳子与木杖。
傅莲蓉被按在凳子上,一杖接一杖的落在她的背上。
原本青色的衣裳缓缓泛出刺眼的红,可是即便如此傅莲蓉依旧是咬牙,不发出一点儿哀嚎声。
这点苦与自己当初比起来的根本不算什么。
楚景岘则是眯着眼睛看着一幕。
而雪芮则是一脸痛快。
谁叫这女人跟自己作对,活该!
廷杖一下下打在身上,面前的景物逐渐模糊。
她身有旧疾,本就承受不住这样的责罚,现在更是怒火攻心。
殿前那个明晃晃的身影逐渐变得看不清,终于,傅莲蓉承受不住,彻底昏了过去。
“陛下,犯人昏过去了,廷杖还要继续吗……”
尖细的嗓音带着迟疑,楚景岘眸色暗沉,不发一言。
“陛下三思,这毕竟是青州刺史之女,小惩大诫一番便可,犯不着出人命吧。”楚承疆适时出声,替傅莲蓉求情。
楚景岘深深看了他一眼,冷笑:“既然皇弟开口,那便依了你。”
说罢,拂袖离去。
.......
宫宴结束。
“皇上的吩咐,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吧。”
两个下人留下这句话之后,便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并且将门用力关好。
傅莲蓉虚弱的趴在地上,她观察着周围。
这里是司乐坊的偏殿,起码有床有被褥,还有光。
“呵,倒是比当年好点。”
她感觉背上火辣辣的疼,比起身上的疼痛,心更疼。
此时,恐怕只有脑海中浮现出温芋甜甜的笑容才会好受些。
傅莲蓉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么努力和忍耐都是为了与女儿团聚。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能放弃才是。
这时,门口传来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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