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景岘哥哥,求求你们,让我见他一面,就一面……”
天牢里,蓬头垢面的女人身着肮脏凤袍,紧抓着铁门的手,布满冻疮血痕。
她本是冠宠后宫的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睥睨众生。
谁知一夕之间竟成了阶下囚,国相一家株连九族,三百多颗人头悉数落地。
婴儿的哭声撕心裂肺,傅莲蓉轻拍着锦被,眼泪止不住落,“景岘,楚景岘,你就这么狠心!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第一个孩子啊!”
“你可以不管我的死活,可是孩子,她是无辜的!”
她沙哑地哭喊着,可是天牢的狱卒根本不为所动。
国相一家有负圣恩,与七王爷结盟企图谋反,皇后和七王爷私通,令皇上颜面无存,这一家子罪有应得!
渐渐地,傅莲蓉绝望了。
她抱着不足三月的女儿,眼神空洞晦暗。
“温芋,是娘不好,是娘害了你。”
小公主扯着嗓子嚎啕,哭到眼圈红肿,只因她稚嫩的肌肤上布满了天花。
高烧不退已有两日之久,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
她的孩子可能会比她先走一步。
傅莲蓉恨,谋逆之罪子虚乌有,私通脏水也是嫁祸栽赃,不知是谁暗箱操作了这一切,是要她万劫不复!
然而,她解释过了,求过了,闹过了。
她的夫君,九五之尊的皇帝,却只字不信!
入宫为后已二载,他曾许下诺言,此生只愿和她携手白头,后宫无妃,一度成为传颂民间的佳话。
这两年,她羡煞了多少人,而今,又落了多少人笑柄?
往事幕幕浮现,泪水模糊了双眼,这时,只听“咔哒”一声。
门,开了。
傅莲蓉还没反应过来,孩子就被侍卫抢走,“陛下有令,小公主病重,送往太医院救治!”
她手里一空,心弦紧绷,听闻侍卫这一句,双眸泛起了希望。
“是景岘吗?他原谅我了吗?楚景岘……”
她不顾一切激动地往外爬,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
可她刚爬了两步,一双金丝长靴映入眼底。
傅莲蓉僵滞怔忪,抬起泪水模糊的脸往上看,男子黄袍加身,头戴金玉,伟岸而挺拔。
他正垂眼俯视着狼狈的傅莲蓉,如墨凤目,深沉冰凉。
傅莲蓉日日思,夜夜想的,都是他的模样,竟没料到,他就这么出现在跟前,仍旧宛若谪仙,仿若天边的月。
“景岘……”
她下意识地跪坐起来,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努力扬起笑容。
皇上说过,她的笑容可以平复所有伤痛,是治愈一切的良方。
她踌躇的话哽在喉头,这时,侍卫奉上了两杯酒,“娘娘,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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