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新一听朱二亮如此的说,更不乐意了“我当时候是拉你进来当仵作的,但是那你也得愿意啊,你要是不自愿,谁能让你干啊,你也知道,当时想要和我一起当仵作的,可不只你一个人啊,我能选择你,那也是你的福气啊,那个时候,你可没和我说你不愿意啊,你当初可是非常高兴的。”
朱二亮“我当初不是单纯,没想那么多吗,以为仵作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是验验尸体,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里的水太深了,太复杂了。”
魏新“朱二亮,你醒醒吧,你做梦呢吧,你都多大了,这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简单的,尤其是在衙门里当差,这里边到处都是水,四处都是坑,这里边的人挣得钱,哪个是干净的,干净的人挣不到钱,只能是穷一辈子。”
朱二亮“我现在老后悔当初听你忽悠,来干仵作这个行当了。守着我那小小的棺材铺多好,每年也有几百两的进账,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小日子简直不要太滋润。”
魏新脸色一冷“你想的倒美,你以为你低头做生意就行了,晚上数钱,你棺材铺赚钱,有多少人盯上你了,多少人想搞你,都被我给拦住了,是我帮你打点的这些,难道你忘记了吗?”
提到这些,朱二亮不说话了,因为 这个魏新说的都是实话,在这个时代,你要想做生意,要是衙门里没有人,就别想消停的做生意,这上头三天两头就来找你麻烦,没几天,你这店铺就得关门大吉,还做生意,挣钱?做梦去吧。
朱二亮和魏新本来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表亲的关系,说是亲戚关系,实际上都表到十万八千里去了,还不是朱二亮想开个棺材铺,想找个靠山,主要是衙门里找个认识的人,于是把家里的联络薄都翻烂了,才找到魏新这么个表亲。
于是朱二亮便从家里带了大量的土特产,来找这位远房表哥表哥,这位表哥在脑海里也是检索了好一阵子 ,就是没想起来自己哪里有这样一个亲戚关系。
当然态度不是很友好,确切的说是,十分的不友好,因为他在衙门大小是个官,这前来找他,冒充是他亲戚的人,真真假假,这么多年,加起来,都能排出二里地了。
就在魏新有些不耐烦的想要把这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想要蹭亲戚关系的人赶走的时候,朱二亮一看,光是感情沟通,还有这些土特产没用啊,这位表哥也不认啊,他准备拿出杀手锏,当然不是滴血认亲。
“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金钱的力量,在任何时代都好使,都是最好的通行证,他把自己准备开店的本钱都拿出来了,他当时从家走的时候,自己留了个心眼,因为他以前也没听说过有这个亲戚,听都没听说过,别收走动了。
这样的亲戚之间能有多少感情呢,他知道自己要是光是那感情感化,恐怕是行不通,这人和人之间不就是两种关系吗,一个是血缘关系,一个是金钱关系,没有第三种了,要是有,那就是没关系。
朱二亮也是个聪明人呢,他知道靠血缘关系,恐怕是靠不住,因为他心里也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那一点血缘关系,还说不准呢,即便是有,这都多少年不走动了,别说这血缘关系这么远,就算是亲兄弟,多年不走动,那感情到最后也慢慢的淡了。
所以他就瞒着他家里人,把准备开店用的那本钱也带了出来,他打算感情无法让这位魏新表哥感化的话,他就使出金钱来感化。
果然如他所料,当他和这位表哥魏新谈论亲情的时候,这位表哥看自己的眼神里没有一点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