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往白瓷茶杯里的红茶中加入了一颗方糖，把小茶匙放在杯内的六点钟位置， 茶匙顺时针优雅地转动搅拌着， 全程没有碰到杯子发出任何的声音。
顾雨烟却没有碰眼前的茶杯。
白凝从6 点钟位置把小茶匙拿出， 放在茶托中于杯耳下成4 5 度角，然后勾握住茶托，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红茶。
“说吧。”
白凝把茶杯放回到茶托中，“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顾雨烟反问：“什么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白凝直视着顾雨烟：“你推施书冉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顾雨烟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纠结在一起。
果然，她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就是笔录上说的那个样子。”
白凝皱眉：“跟我说实话，雨烟。”
“我说的就是实话。”
顾雨烟抬头，直视母亲锐利的双眸，“我没有推她！”
白凝眼神复杂地看着顾雨烟，良久后，叹了一口气。
她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柔和下来，“雨烟，跟妈妈说实话。妈妈现在不会像以前那样了。不会打你，骂你。妈妈不怪你。你要跟妈妈说实话，妈妈才能帮你……”
“我说的就是实话！”
顾雨烟突然激动地打断白凝，“我这次真的没有说谎！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要摔下楼梯的！她就是想所有人都误会我！孤立我！”
白凝：“那她为什么无端端地想要孤立你呢？你是不是又去招惹得罪人家了？”
“我没有！”顾雨烟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从来没有去招惹她！是她喜欢的男孩跟我做了好朋友……”
白凝的眉头更是纠结了：“喜欢的男孩？你为什么要跟别人喜欢的男孩做朋友？”
顾雨烟冷笑一声：“我为什么不能跟他做朋友？她只是喜欢他而已，又不是他的谁。”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白凝厉声道，“顾雨烟，不许这样跟妈妈说话。”
顾雨烟收起了自己的冷笑，只是冷冷地看着白凝。
白凝：“雨烟，当时你自己说要转过来海城，自己说要来跟我生活的时候，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要是转学过来，必须保证你的学习不能拉下，你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不会再惹祸，不会再说谎，不会再分心学习，你记得吗？”
顾雨烟：“那我也并没有违反啊！我学习成绩没有下降，也没有说谎！”
白凝：“但你今天是不是给我惹祸了！？”
顾雨烟：“又不是我故意要惹的事！我怎么知道那个施书冉是个神经病……”
“顾雨烟！”白凝厉声喝止她，“谁教你这样骂人的！？”
她恼怒道，“一天到晚都混些不知所谓的人，跟什么别人喜欢的男孩交朋友？你高三还有时间交朋友吗？你还有多少天就高考了？从今天开始，没收你的手机！还有，不许再去跟什么别人喜欢的男孩交往，在高考前你每天都必须按时回家！学校的自习你也别上了，我会跟你们学校申请让你回家自习。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把高考搞定了再给我想什么跟男孩做朋友，明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