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严厉道:“过来!给堂姐问好。堂姐来了也不打招呼,像什么话?!”
汤菲娅背对着他们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转身向他们走近了几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堂姐好。”
汤诗雅露出端庄娴雅的微笑:“晚上好,菲娅。”
爷爷不满意:“你这是哪儿学的问好?说话要字正腔圆,要有精神气!”
汤诗雅不好意思道:“哎哟,没事的爷爷~这菲娅一直在国外,不重这些礼节,国外不像我们Z国这么讲究这些礼仪的。”
汤菲娅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又来了这个心机婊,又开始茶言茶语了。
果然,汤献华鼻子一哼:“荒唐!我们大华夏乃礼仪之邦!无礼便无德。无德便无为,无天下!你看看她现在这无礼无德的样子,一天到晚在外面跟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碌碌无为。”
他指着汤菲娅说教道,“你看看你姐姐!才比你大几岁人家已经来集团帮家里做事了!人家现在已经是行政部长,你再看看你自己?什么也不是!”
“我当初就说不能把她送出国,你们非要送,你们看看她在国外学到些什么东西回来?你们看看她身上穿的?轻佻暴露、不知检点……”
看到汤菲娅的脸色慢慢的越来越沉,奶奶施如澜淡漠的打着圆场:“好啦好啦,侬佛一撒气。菲娅,赶紧上去换衣服下来吃饭吧,去吧昂。”
父亲汤涛成则一如既往的不说话,不出声。
汤菲娅连假装都不想假装,沉着脸生气地转身上楼。
爷爷汤献华:“你看看她!说她两句就不高兴?我说不得她了我?都是你们给惯的!……”
汤菲娅在爷爷的一阵骂声中气闷闷的回到房间。
她重重地关上门以发泄自己刚才郁结的情绪。
汤菲娅走到巨大的粉色大圆床边,趴倒在大床上。
她拿过旁边床上放着的一只巨大熊布偶抱着,她身体蜷缩在轻软的床中。
她把头埋在熊布偶的怀里。
从小就是这样。
从小她的爷爷总是不待见她,总是拿她和别人对比,总是觉得她不好,总是数落她、骂她。
她的奶奶虽然不会对她这么凶,但也不会对她很好。
她不会骂汤菲娅,但对她的态度从来都是很淡漠,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奶奶从来不会像刚才夸汤诗雅那样去夸她,亲近她。从来只是远远的看着她,礼貌又疏离。
而在汤菲娅看来,她的父亲汤涛成对她的态度,却比她的奶奶对她疏离更加的疏远百倍、比爷爷对她的嫌恶恶劣千倍。
因为她的父亲汤涛成从来都不正眼看她,从来都不和她说话。
以至于汤菲娅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和他说话是什么时候了。
她听到父亲声音的时间大部分都是他在和别人在说话,和别人在交流。
因为她真的不记得父亲什么时候有对她说过什么话。
真的从来没有。
她甚至不记得父亲上一次正眼看她是什么时候。
她小时候还会闹,会拽着父亲的腿让父亲看看她。
她在学校看到别人父亲回来学校接自己的孩子,会把她们举高高抱在怀里。
她的同学会告诉她,她们的父亲还会给她们讲故事,带她们逛街、吃冰淇淋。
而汤菲娅只是希望父亲能对她笑,和她说话。
哪怕只是一句话。
汤菲娅看别的孩子会跟父母撒娇,她也认真的观察学习。
一天下午,学校老师教大家做的纸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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