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摸金符,乃盗墓者随身辟邪之物。“摸金符”呈现圆锥形,前端尖锐,下端以镂空嵌金之术镶嵌根根金线。通体釉黑,迎光可透。
花姨曾对我说,四大道门之首陈三链子乃是我爷,我爷乃老一辈中盗门摸金的门槛子。
据说陈三链子盗门之术师承古法,走的乃摸金派的门路,而这摸金符便归属于摸金派。
凡盗墓者,各有手段各领千秋,但五花八门三教九流,却是万变不离其宗。这些盗墓的最终被分为四个派系。发丘、摸金、搬山、卸岭!
摸金派的祖师爷乃枭雄曹操,当年大军南征北战,纵横天下,却不免有银钱短缺的时候,于是曹操便想了个阴损的法子,掘人坟墓后演变为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出入阴宅,掘坟盗宝。
但他们难免碰上些诡怪离奇的事情,摸金符在身,便可挡神冲煞逢凶化吉,因此后来入行便以此为信物,意求祖师爷保佑升官发财,百无禁忌。
原本摸金符乃传世之宝,原有九枚传下,但后来因为种种隐秘缘由,在明朝年间被毁去六枚,世间仅剩三枚。
当年我爷陈三链子倾尽半生之力,多方搜索寻觅,这才将三枚摸金符尽数收于囊中。
只可惜后徒生变故,三枚摸金符悉数丢失,其中一枚传闻就落在了金陵韩家手中金陵韩家之手。
看来花姨留我在这,便是为了让我将三枚摸金符尽数收回。
胖子见我若有所思,谄媚讨好凑到我的耳边。
“小满爷,咱胖爷不说多的,在这长安的地界还是有几分关系的,跟这韩家也说的上话,如果你有意的话,我可以从中引荐一番。”
有胖子这条线,不用白不用。
当天下午,胖子便带着我来到韩家别院来拜访韩家家主。
可我没想到对方竟连地头蛇胖子的面子都不给,硬生生让他碰了一鼻子的灰。
“胖爷,你也知道我们韩家家主事物繁忙,不是谁想见都能见的了的!像那些无名小辈,您就别往我们这推了,您也真是不怕辱没了您的名头?”
胖子也是满脸尴尬,韩家派遣韩家小辈出面拒绝我们的邀约,给我们吃了个闭门羹已经极为不给面子。
不料这小辈当着我俩的面,竟对我出言讽刺,说我是不入流的人物,企图让我知难而退。
我登时面色一沉。
韩家谁家大业大,而我家门没落,但名头尚在,岂容他们如此羞辱?
我刚想开口,胖子连忙安抚的拍了拍我的手背,扯着笑脸回应韩家人。
“韩四,这位可是花姨亲传弟子,这身份还够不上见你家主一面吗?”
韩家上有一家主年满八十,其下有四子三女,韩家长子已年六十有余,这韩四便是他最小一子,可年龄却仅仅二十有八。
这韩家家主老来风流,年近半百得了这么一子,一直当心头肉宠着。
可这韩四乃外室所出,其母被正室压着上不得台面,一直被留在别处养着,只有这一子被带到韩家。
因此这韩四身份不上不下,表面被人尊重称赞,可背地里都鄙夷这家伙的出身。
韩家家主让韩四出来传话,那态度已经极为明显,分明对我看不上,也要狠狠的扇胖子的脸。
可是我们要为此而闹事,却又找不出由头来。毕竟韩四归根结底,却也是韩家家主的四子,名头上我们是挑不出错的。
胖子说出这话时,眼中已经露出了一丝狠戾。
我毫不怀疑以这家伙的狠劲,若是韩四再敢口出不逊,那必然要发飙砸人!
韩四被胖子眼神中的凶狠吓得退了一步,但很快又支棱了起来。
他瞥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胖子我尊你一声胖爷,你也别在我的面前拿乔!如果今天是花姨站在这,那我三叩九磕,一定好茶好酒招待,定然给上三分薄面。”
说着,韩四极为挑剔的上下打量我一番,勾唇冷笑。
“不过若是随意有人上门,便说是花姨的亲传弟子,那我们还每个都盛装款待不成?二位就请回吧!”
胖子拳头捏的嘎嘎作响。
他忽然暴起,一脚踹在了韩四身侧的一株树上,竟硬生生将这碗口粗细的树从中踹折成两截。
胖子甩了甩脚上的粉尘,满面阴沉盯着韩四。
“韩四,在我这你还算不上什么人物,我连你家韩二都敢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韩四目光下移,看了看被胖子踢出来的洞,脸色极为难看。
胖子伸手探头靠近韩四,伸手拂了拂他肩膀上不存在的粉尘。
“小满爷是我的贵客,你敢出言不逊,我明儿就敢让你出门栽坑,你信不信胖爷有这个本事?”
韩四被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神情惶恐的后退了半步。
他喉结滚动,过了半晌才挤出一句。
“可这是我爹的意思,他知道你们来的目的是为了摸金符,他老人家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跟他谈条件的。”
见胖子又捏紧了拳头,韩四慌忙后退半步,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所以我出来之前,我家老爷子说了,要想进门就得先让我们看看他的本事!”
韩四一手指着我,另一只手警惕的扣紧了房门,似是怕我们突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