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血液从张帆的嘴角滑下，落在地上，与其全是伤痕的身体相比，似乎又算不上什么。
“真是让人惊讶。”
“没想到你居然能够撑过这一波。”
“最近这几十年，都没有比这更让我感到惊讶的事情了。”
黑衣人看着张帆，似乎是在感慨，又像是在嘲讽。
不够说是这么说，在他看来，张帆也只是强弩之末，将死之人，吊着一口气在这里而已。
而实际上，张帆现在的状态也确实糟糕到了极点。
他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受到这种程度的伤了。
流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不断冲击着大脑。
但是，张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绝望的神色，甚至是连一点慌张都看不到。
“最后一下——”
“这就是你的手段了嘛，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嘛。”
“嗯？”
黑衣人像是看傻子一看看了张帆一眼。
“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
“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会这么说。”
“嚯……那看起来是还有什么底牌么。”
“呵呵，不过也就这样了。”
“在无法逾越的实力差距面前，不管你是有什么手段，也就是死之前多蹦跶一下而已。”
说完，黑衣人站在一面断墙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帆，挥了挥手。
在这一瞬间！数十道猩红色的光芒闪出！直直地向张帆冲了过去！
“结束了。”
“……是啊，确实该结束了。”
伴随着黑衣人一声低吟，张帆也突然笑了起来。
然而和他脸上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猩红色的光芒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的身体。
数十个咕噜咕噜往外冒血的小洞出现在他身体的各处。
一般的武者，再怎么厉害，收到这种程度伤也早该噶了。
但是很明显，张帆并不是一般的武者。
要说为什么的话，他是这本书的主角，有着主角光环，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噶了呢……不对，是因为他有着足以扭转局势的底牌才对。
黑衣人眯了眯眼睛，看向满身是致命伤的张帆。
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说起来，刚开始还好。”
“但是越到后面，这小子好像就越来越不躲了，有的时候甚至是直接站在原地等着。”
“有点不对劲，就算是受了伤，行动收到影响，也不应该完全不躲才对。”
“这小子，到底是有什么手段……嗯？什么！”
突然，黑衣人瞳孔急剧收缩！
在他的目光当中，张帆身体表面原本是淡蓝色的真气突然发生了改变，变成了漆黑的颜色。
真气会改变颜色！这种事情根本听都没听说过！仟仟尛哾
要知道真气这种东西！虽然会因为武者修行的功法不同，在颜色上有些区别。
但是一旦功法确定下来！那颜色可是不可能再发生变化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