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梁明志这样的人有很多,他们很快带好各种文书证明跑去了吏部应征。
当然也有依旧排斥的人,但那都是少数,大部分人都转变了态度。
什么?
你说我曾骂过新皇?
你听错了,我可没有骂过,我对陛下只有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
历史证明,真香定律存在于任何时代……
而此刻,去国子监驱逐那些学子的锦衣卫校尉谷崇已经回来,正禀报着详情。
“江守业?他说国已非国,何必效忠?”
“对。”
“怎么听着这个人感觉很熟悉?”
关宁略微思绪就想起来了,他曾在国子监待过一段时间,对那里较为出名的人都知道。
“这江守业是张文礼的学生,所以才……”
在旁边的礼部尚书松永年开口道:“此人在众多读书人中较有威信。”
“你是在劝谏朕不要杀他?”
“可以。”
“嗯?”
松永年略微一怔,这位陛下怎么转性了,不过现在杀与不杀影响都不大了。
之前众多读书人都对关宁有所抵制,而今风向转变,口风已改,就是因为关宁对举人学子的任用,这可是莫大的恩典……
杀一批,用一批。
对待世家贵族也是如此,能够起到威慑作用,又稳定了朝局。
这位陛下虽然年轻,但这权术用的是相当高明,他大概问询过,现在众多读书人对关宁都有支持之意。
因为给了他们实现抱负的机会,这在前朝是没有的……
“留着他,是要让他亲眼看到这个国家的变化,朕也要以理服人不是吗?”
松永年摇了摇头。
是以理服人,还是以力服人,这就不知道了……
“陛下,外面来了不少世家贵族的人,他们在宫外,想要求见您。”
这时成敬过来禀报。
“这是他们递交上来的一份奏疏。”
“刚把他们的子嗣驱逐出国子监,这就过来求见了,来的够快的。”
关宁边说着,接过奏疏好奇的翻看了起来,不多时他的面色就变得冷峻。
“这是什么奏疏?还说这本是前朝所定,他们的人都是依律进国子监,不能无故驱逐,不合礼法。”
关宁冷声道:“口口声声前朝如何如何,前朝的剑能斩本朝的官吗?前朝的律令能延续到本朝吗?”
“现在后悔了,想跟朕表忠心要出仕了……晚了,还说他们能为国家出力,能为朕排忧解难,言语间都在说朕对世家贵族排斥……”
关宁看着奏疏也是生气了。
其实他并不排斥勋贵,他自己就是世家贵族出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贵族们早已经摒弃了曾经的初衷,而变得腐朽,只知奢靡享受,而不知奉献,这才是主要问题。
经过几代歌舞升平,大多腐朽衰落。
本质上,已经失去了贵族的本心。
见得关宁恼怒。
松永年开口道:“您这一举措,恐怕没人能够想到,不过这确实会造成些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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