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怀疑关重山出事,就是陛下联合蛮荒做的局!”
薛怀仁再出惊人之语把薛庆都吓到了。
“勾结外敌谋害忠臣,陛下图什么?”
“图什么?”
薛怀仁冷声道:“你不要忘了咱们陛下是怎么坐上的皇位!”
薛庆猛然一怔。
“陛下就是藩王造反夺的皇位,他最担心的就是别人也走他的路子,而在大康最有可能也最有实力的就是镇北王府。”
薛庆立即就明白了。
这其实就是每个人都存在的一种心理。
“而且坊间还有一种传闻,历代王朝国祚不能过三百年,大康建国已有二百七十多年,正处于此,陛下偏偏又很迷信这些,这也成为了诱因。”
“真是这样吗?”
薛庆开口道:“纵观历史好像真的没有国祚能超过三百年的王朝。”
“是存在这样的问题,但不是国运气数迷信之说,而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薛庆起了请教之意。
他父亲薛怀仁曾经可是国子监的掌学博士,学识渊博,通贯古今。
“在我看来,主要还是资源分配不均的原因。”
薛怀仁沉声道:“资源分配不均的问题其实始终存在,但随着国家年限的增长,快到三百年的时候,整个国家的贫富差距会拉到特别大,大部分的资源都集中在少部分特别富的人手上,穷的越穷,富的越富,矛盾就会凸显出来,才会造成动荡起义,导致王朝覆灭……”
听到此。
薛庆猛然一怔,惊声道:“这不就是大康的现状?”
“对,大康就是这样。”
薛怀仁低沉道:“我是削党魁首,外人都以为我是为了削镇北王府,其实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的目标是那些贵族世家!”
“我想着,把镇北王府这个最大的贵族削掉,便能以此为契机,对那些贵族世家动手……”
薛庆双目睁的斗圆。
这些话他可从未听父亲说过,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父亲的要做的事情有多宏伟!
“我不敢表露分毫真实意图,因为我太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大康历史上并不缺乏意图改革的官员可有几个成功了,又有几个有好下场?”
薛怀仁沉声道:“你以为隆安帝为什么短短三年内就丢了皇位,就因为他太急了,刚继任皇位便意图动世家贵族,才引起了反弹……”
薛庆目中惊色越来越浓,今天他父亲可是跟他交心了,当然也让他敬佩不已。
能够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就相当了不得。
“世家贵族不是某个人,而是代表着一个庞大群体!”
薛怀仁接着道:“关宁抓住机会逼迫陛下杀了沛国公郑译,可你觉得有影响吗?”
“没有影响!”
“因而必须要从根本解决,我太清楚其中的厉害……”
薛庆问道:“所以您就想以镇北王府来打开突破口?”
“没错。”
“虽说镇北王是贵族中的清流,但确实是最大的贵族世家,借着陛下的削藩之机,应能有成效。”
薛怀仁开口道:“我当然知道镇北王府对大康的忠诚,但只要能解决世家贵族的问题,在所不惜!”
“他们就是蛀虫,附着在国家的身上,只知一味的吸食,而不知回报,他们利用所掌握的资源而掌握更多的资源,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对国家的危害,也越来越大!”
薛怀仁在说这句话时,咬牙切齿,能感受到那种痛恨之意!
“可渐渐地我才发现太天真了。”
薛怀仁神情低落道:“千年世家,百年王朝,我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父亲,您已经很厉害了,又何必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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