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叶辰等四人带着四名从缅北虎口救回来的年轻人,在从外比都飞往仰光的航班上落座完毕。
爱坤这个摆烂的直接就闭目养神了,不过朱株和苟枸这两个好学的孩子却凑到叶辰身边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问了起来。
朱株:“辰哥,其实……我也很想问……为什么你之前一直不动手,刚才又突然动了?”
苟枸:“对啊,而且你刚才这么多的安保人员围堵过来……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让开?”
叶辰看着他们俩好学的眼神,心里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他感觉朱株和苟枸在智商和情商方面,跟自己的差距 应该并不是很大。
至于为什么现在他感觉自己能够轻松洞察的事情,对于朱株和苟枸来说却难以理解……
叶辰觉得,大概是因为在这几天里,系统又给他加了一些不知名的BUFF吧。
“其实这件事情很容易理解。”
“关键的问题在于,你要理解他们之间的种种关系……”
叶辰大概讲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首先,尽量不要把缅北军阀得罪死。
缅北军阀的势力之大还有武装力量之强,远远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
即便是在他们势力外围的外比都机场,也尽量不要正面硬刚他们,免得把人家逼急了,到时候即便自己的背后有整个炎夏撑腰,恐怕也很难避免两败俱伤的场面。
“所以,一开始面对这些安保人员的时候我不愿意动手,更希望能够以理服人……”
“至于后面为什么又动手了……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已经被爱坤给激怒了,不动手不行;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他们已经被不代表身后的缅北军阀了啊!”
正如叶辰之前所说的,那名队长之前出去打了个汇报电话,回来就让安保队员们让开了。
这就说明,他身后的缅北军阀考虑到种种因素之后大概是觉得不值,所以已经放弃了那几名猎物——换言之,这时候的安保队长,就单纯只是外比都机场的一个安保队长了,他的身后不再站着缅北军阀。
既然如此,没有再发生冲突的话也就罢了,他们还敢上来堵人,那不开打还等着干啥呢?
所以叶辰就直接动用雷霆手段,把一整支的机场安保队伍都给放倒了。
这时候,那名队长就属于有苦难言了。
他的上级才刚刚给他下达了放叶辰他们走的命令,他转头就跟叶辰他们又发生了冲突。
这种情况下即便他被揍了,也只能是吃了这个哑巴亏,根本无处诉苦。
唔……也不能说无处诉苦吧,毕竟他没了身后的缅北军阀撑腰,但是还有同为机场安保人员的同僚帮扶啊!
朱株也想到了这一点:“这个我理解了。不过刚才当其他机场安保人员围上来的时候,你又为什么有自信让他们退去呢?”
苟枸也觉得奇怪:“是啊,按理来说你都已经对安保队员动手了……这时候,他们应该已经有正当理由把我们扣下来了吧?”
叶辰微微一笑,道:“所以我说嘛……”
“要分析他们之间的关系!”
“因为我看得懂一些缅甸语,所以我知道那些围住我们的安保人员都是什么人……”
“这个外比都机场一共有四个门,每个门都配备了一支安保队伍。他们的衣服上都写着他们属于那支队伍的字样,所以我才知道。”
“而一开始过来围堵我们的那支队伍,是主要负责东门的队伍。”
“你们想想,为什么只有他们跑到肯基基去管我们了,而另外三支队伍却无动于衷呢?”
朱株和苟枸似乎明白了一些。
简单地说,只有东门这支队伍,甚至可以说只有东门这支安保队伍的队长,才是被缅北军阀买通了的人。
他们在机场里的行事如此嚣张,甚至就连监控都能说关就关,所以其他几支安保队伍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
既然知道,那他们会选择怎么做呢?
如果碰上其他冲突情况,他们可能会出手相互帮助;可是一看到对方是一帮炎夏人……
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缅北军阀干的那些勾当?
这种冲突,他们是不可能管的。
要不然的话,他们就是助纣为虐、变成和缅北军阀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朱株恍然大悟:“所以,他们看出我们的身份之后就不再阻拦我们了,反而帮我们跑去拦对面了……这么说,他们这也属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苟枸也乐了一下:“说不定,那些真正的机场安保人员也看这些缅北军阀的走狗不顺眼,只不过敢怒不敢言而已……没准看我们收拾了他们一顿,心里正爽着呐!”
朱株想了想,又问道:“不过感觉还是有风险啊,万一这些安保人员,或者说机场方面真的直接把我们给拦下来了怎么办呢?”
这次不用叶辰说了,苟枸直接抢答:“不可能的。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安保人员被缅北军阀控制来对付炎夏人,那他可以背锅。但是如果机场方面出手了,那可就是外交事故了。缅北的首都机场还不可能蠢到这种程度呐!”
叶辰依旧微笑着,不再多言。
反正……目前看来,一切顺利。
朱株和苟枸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两人还搁那窃窃私语,讨论着叶辰刚才教给他们的洞察人心、分析人物关系的方法论。
航班也顺利地起飞了,晚上十点钟的时候他们就能抵达仰光,然后在那里滞留一晚上。
忙活了一天的叶辰,也难得靠在椅背上,好好休息了一番。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今天晚上在仰光机场的一夜,也同样充实而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