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谭教授说的如此骨 露,她怎么可能不懂。
明白谭教授说的是什么意思,言默顿时双颊通红,尴尬点点头。
她只想快点结束与谭教授对话。
至于去解释,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只会更尴尬的。
后来,谭教授还告知一些,防止感染的基本常识,离开了病房。
经过一番折腾,时间到了将近早晨五点了。
因为今晚是第一天,司泽需要挂一晚消炎吊瓶,陪护人需要特别留意,言默一晚没睡。
以前父亲做肩膀手术,言默陪护过,她很清楚,所以,她才义不容辞留下。
这个点在墨城,天都开始亮了起来,这里,此刻窗外还是漆黑一片,疆城是全国最西端,这里的天亮比墨城要晚两个小时。
言默扭了扭发酸的脖子。
这时,司泽麻药劲过了,慢慢转醒。
他一睁眼,便瞧见沙发上,满脸憔悴的言默,司泽既心疼又感动。
司泽说道:“默默,睡床上来。”
老人常说,病榻前最能看清一个人人心。
她虽然从来没说过爱他,但做出来的事,却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此生,得以这样的娇妻,足矣。
言默翻白眼,那病床是比,平时她在医院看到的床,要宽要大,但说要躺下两个人,还是很挤的,何况还是缠满纱布的司泽,她根本不敢碰。
“我有床的。”言默从沙发上站起身,拿起折叠床打开,摆到窗下,铺好床铺。
窗边离他距离,挺远的,中间感觉还能摆两张床。
这个距离,司泽不太满意,说道:
“窗边有风,冷,往里面来点。”
“窗户关着的,哪里来的风。”疆城风是挺大,也不至于隔着窗户还能吹进来。
“可是…”
“没有可是。”言默打断司泽的话,在柜子里找来棉被,开始铺床,她是不会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的。
她执意如此,
司泽沉吟片刻,了当说出心中所想:“默默,我想你离我近点。”
言默想起了谭教授的话,脸一阵通红,她轻口一声,严正义词说道:
“谭教授说了,你需要多休息。”言默,顿了顿,改变了说词:“在这前一个星期内,避免剧烈咳嗽,大笑,大幅度动作都是不可以为的。”
“嗯。”司泽应道,忍住笑,他就知道这丫头会改掉谭教授的话,他们的谈话,司泽一字不漏听在耳里。
有麻醉药的影响,司泽没有睁开眼。
司泽仍旧不想放弃,说道:
“所以,你应该离我近点,这样我说话就不用大声,避免牵动伤口。”
这理由找的真是完美无缺,言默一时之间,既不知道任何反驳,
无奈,言默将铺好的被子搬到沙发上,将折叠床往司泽病床方向,挪了挪。
“再过来点。”
言默抬头看了眼司泽,认命的又,挪了一下。
“还是不够,再过来点。”
言默这次直接不甩他,铺上床,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