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黎明小队的感觉又回来了。
从会议室出来，潘韩叫住程潇，让她陪自己走走。
“走？没意思，开车吧！”程潇晃晃手里的车钥匙。
“开车好啊！”
潘韩想起他第一次在末世练开车的时候，就是程潇陪着她。
二人直奔后院，选了一辆越野车，径直往大门口开。
等到了门口，潘韩停下车，看着魏和尚的人头，搞搞悬挂在上面。
“哎！你说你何必呢？”潘韩看着人口，喃喃自语道。
有些人在困境中可以很好，可一旦吃喝不愁，就会暴露劣根性。
这和大多数人不一样，通常都是困境会暴露劣根性。
魏和尚算是倒在成功路上第一人。
潘韩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将来会有多少人倒下。
他身边最亲密的战友不多，黎明小队也没几个人。
未来的战斗会更加激烈残酷，很难说哪位成员会战死。
“司令，走吧。”程潇见他陷入沉思，神情有些落寞，便握住潘韩双手，轻声提醒道。
“嗯。”
“如果有一点我死了，希望你能记得我这个人。”突然，程潇冒出一句话。
“说这话干什么。”潘韩眉头一皱，他才和程潇生活半年，怎么会想到这个话题。
“人，都会死的嘛！”程潇惨笑一声。
自从进入末世，程潇脑子里只有活下去，根本没时间思考死亡的问题。
因为死亡如影随形。
但潘韩来了之后，情况随之改变。
生存不算问题，那么就只剩下死亡了。
最要命的是，末世女人不能生孩子，相当于没了延续。
而生命最重要的意义之一就是延续。
潘韩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递了一根香烟给程潇。
二人陷入沉默，一边抽烟一边漫无目的开车。
现在全州都是黎明基地势力范围，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
潘韩把车子开得飞快，打开车窗，任凭风吹乱自己头发。
烟灰飞的到处都是。
死亡，无解。不能生育，无解。
两个终极问题，潘韩可抗不起来。
抽完一支烟，程潇稍显平静，略带歉意道：“对不起，话题太沉重了。”
“没关系。”潘韩笑着摇摇头。
此时，天色渐渐暗下来，看时间，太阳快要落山了。
忽然间，远处云层裂开一条缝隙，一抹夕阳照在二人脸上。
“这是？”程潇有些不可置信，伸手抚摸脸庞。
“这是夕阳！”潘韩也从来没在地面见过末世太阳，今天这是怎么了？
“好美啊！我都忘了夕阳什么样了。”说话间，程潇双眼突然湿润，一行泪珠缓缓落下。
“是啊！真美！”潘韩停下车，拉着程潇带到车顶。
在夕阳的映衬下，二人身影拉的老长。
“你看，连夕阳都有可能重现，或许没有什么不可能吧。”潘韩握住程潇双手，将她楼入怀中。
程潇依偎在他胸口，扭头看着夕阳，仿佛看到了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