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侍郎过谦了,虎父无犬子,当初您可是三元及第,想来贵公子也定是天赋卓绝。”
“不敢不敢,当初实乃气运罢了,小儿也不过资质平平。”
“许侍郎应该也是知道书院规矩的。”
“贵书院闻名遐迩,入院规矩我自是知道的。”
“嗯,往常一般是做答考卷,以帖经墨义、算学、时务策分别做答。
其中帖经墨义总共五十题,容错仅三题,而算学嘛,说起来这倒是我们在许侍郎面前班门弄斧了,毕竟数学课本都是您给编的。”
“山长太过抬举我了,而且是犬子做答,自然我是做不得数的。”
“这算学题共二十道,容错为两题,时务策共三题,需每篇文章为上等。
只有三门考试皆达标,方可入学。”
这入学考试听着倒是同童生试难度差不多,也难怪京城大多数孩子都铩羽而归。
而且听说自书院成立以来,最小的学子是三十多年前的一个孩子,九岁便得以入学。
当时这事自然是大新闻,在京城传了开来,许多人都猜那孩子以后只怕是造化不凡,但也有些声音说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三十多年过去了,答案自然是揭晓了的,那孩子~现在应该称呼谢首辅了。
由于谢首辅的身份,这桩事自然是成了传奇,翰辰书院更是因此驰名天下。
“不过嘛,既然是许侍郎您的儿子,咋们便将这规矩改上一改,如何?”
许行丰有些诧异,没想到山长居然想改规则,他偷偷看了看旁边堂长的神色,见其也是吃惊。
想来这只怕是山长临时兴起,而这改规则肯定也不是瞧见自己的脸面想着放水,肯定是山长存了试探的心思,想看看平平、安安究竟是虎还是犬。
许行丰心里给两个儿子默哀了三分钟,他这个当爹的没帮到他们什么,还因为他,让两个儿子考试难度加大了,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退路了,许行丰也只得答应。
山长听到许行丰答应,一刻都等不了了,立马便想着考较平平、安安的水平。
“我们先来帖经,我说一句,你们兄弟二人轮流做答,可好?”
许行丰看着山长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就知道两个儿子只能自求多福了。
“好。”
许行丰看着两个儿子倒是气定神闲,半分没被吓着,突然也有了几分老父亲的自豪。
显然山长看见两个孩子这般大方的气度也是高兴,更加有兴趣了。
“素富贵,行乎富贵。”
许行丰听着这句话倒是立马反应出来这是出自《中庸》。
但这句话可是比较偏呀,山长第一题就开始刁钻了,这考较果然是提高了难度。
不过许行丰倒也不太担心,儿子可能需要费些时间,但做答出来是没问题的,毕竟一目十行的技能不是盖的。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
平平四平八稳就将答案给念了出来。
山长眼睛里现在都有光了,自己刚刚将题目念了出来,这孩子居然就将答案瞬间给念了出来,可见基础深厚,只是不知是否是巧合,不过不急,后面还有题呢。
“世溷浊莫吾知,人心不可谓兮。”
许行丰感觉这山长真不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