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郑知府自然是不可能拿自己的银子补空子,那就只能底下人将银子都吐出来找补了。
思墨,只怕有件事要麻烦你。”
王思墨自从十五来后,每日就是在府堂中坐在许行丰下首,揣摩许行丰对下属的吩咐,正闲着呢,听到有事做,自然积极。
“不麻烦,我现在巴不得有事可干。”
“这晋府不似封府,往南边的县城都是有山地的,刚刚这郑知府也说了那边犯罪极多,还多为杀人案,毕竟山地好掩饰犯罪。”
“嗯,那我去那边处理案子?”
“不用,我要你写。”
“写?”
王思墨听到这,完全不懂许行丰何意,这犯罪同写有何关系?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孙子兵法里的,思墨你应该听过吧。”
“听过。”
“所以,我想着你能写出写刑罚的场景描述出来,如杀人了,被逮捕后,会经历哪里酷刑,写得越逼真越好。
当然这肯定是不够的,最好再写些能够让说书先生和戏班子传唱的故事来。
写出来后,我会让那些县城大街小巷都流传开来,我就不信吓不破一些贼胆。”
“妙呀,行丰,你这招真绝,只是这刑罚~”
“故事什么的,你可以去那几个县,看卷宗,亦或是找司狱司了解,刑罚也是。”
王思墨得了指导,便有了章程,连忙保证一定会努力将事办好。
十月底,红薯到了开始收获的时候,原本交代底下人去忙便是,毕竟已经是第四次种植了。
但许行丰有自己的打算,时常还是会骑马但最就近的府郊去看看情况。
“公子,你让我查的那个孙阳天,小的终于都查清了。”
“哦?说来听听。”
“那孙阳天是阳县的,年二十六,是三年前考中的秀才,家境贫寒。
之所以能读到书,还是他自己跟着村里郎中学了些药学,自己带着一家子采草药,这才赚的些银子。
另外他父亲在他十二岁那边,被野猪撞了,差点没了,是他喊了村里人帮忙救下的。
因此他对村里人是极好的,得中童生后就经常免费教村里幼儿识字。
村里他风评极好,加之他有学识,许多事都是他打头。”
“不错,有勇有谋。”
“公子,您让小的查他干嘛呀?”
“当师爷呀,我这身边缺师爷,他那日不卑不亢,又有几分坦诚,着实让人容易生出好感来。”
“啊?他来当师爷?但他没举人功名呀。”
“师爷还是实干为主,他就很好,而且他条件艰苦下能得中秀才,还是很有几分天赋的。”
“那您真要他来?”
“不行?”
“行,小的就是惊讶罢了。”
“那你就去让礼书将这事办好吧。”
“小的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