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舅舅当初让你嫁行丰,是想着他是出息的,但也没想过这么出息,能得状元,而且最难得的还是他对你的心思。
怀孕的时候不谈,你生产的时候,他急得哟,最后还硬冲进去瞧你,这份心意实在难得。
以前的苦呀,你就不要想了,以后都是好日子等着你呢,你就尽管享福吧。”
徐云容现在也对以前释怀了,她笑着点了点头,只是想着前几日舅母同自己说的事,不由得愁绪又拢上了眉头。
“舅母,你和舅舅真打算过继杨氏族里的孩子吗?”
“唉,这些年我和你舅舅也算看清了,族里都是盯着我同你舅舅这点子东西呢,你舅舅说到时百年后直接将钱给他们,也不过继了,免得吃力不讨好。”
徐云容想着每次杨氏族人那般嘴角,也是恶心,舅舅这一支同他们正好马上出五服了,下一辈就不沾边了,所以急迫得很呢。
说起来也是奇怪,徐云容舅舅这一支,一直单传,要不然要是能有个近些的族亲过继也是好的,那些所谓的族亲其实比远亲还不如。
徐云容一整日都忧愁这事,晚上许行丰回家自然就瞧出来了。
“夫人怎么闷闷不乐的,今日平平安安闹你了?”
徐云容听到问话,这才从自己情绪中抽离出来。
“没有,平平和安安乖着呢,只是杨氏族里越来越过分了,居然还寄信过来,催着舅舅他们过继。”
许行丰也一直记着这事,听到妻子这般气愤,连忙劝她别气了。
“那些族人是瞧着我舅舅同他们是快出五服的关系,生怕占不到便宜呢,就逮着吸血。”
许行丰听着老师同杨氏族人居然是快出五服的关系,倒是稀奇,就问出了疑惑。
“我舅舅这一支一直单传,同最亲近的杨氏族人也是第九代了,按道理都是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了,但他们瞧着我舅舅当官了,自然是舍不得这份便宜的,可不就自称同族。”
许行丰这才知道所谓的杨氏族人,原来压根同自己老师没关系呀,在大南朝,连坐一般是三代以内的关系,就算是穷凶恶极,也是五代,只有造反这种才会是九代。
也就是说这些所谓的杨氏族人,他们作奸犯科,压根就连累不到老师,至于造反,他们还真没那个能力。
所以自己老师压根是光杆司令,虽然听起来势单力薄的,但也省了被牵连的麻烦事呀。
许行丰想着自己老师这些年对自己的关照,再想想老师疼爱安安的眼神,本来他就是有想法的。
但之前听着杨氏族里糟心的事,他不想有隐患,便按下了自己心中想法,毕竟不能因为自己的念头,便给儿子生事端。
而现在知道了老师同杨氏族里要出五服的关系,许行丰的想法又悄然冒了出来,只是不知道家里能不能接受,他打算休沐了,再同家里好好商量这事。
许行丰现在不用去宫里给官家“讲史”了,毕竟讲了大半年了,许行丰现在能够讲的都讲得差不多了,所以现在每日许行丰只需要忙编辑《大南朝地理志》的事了,不过还是很忙就是了。
而许发运同李之喻会试都没上榜,不过意料之中,打击比较小。
许发运自然是要回州城的,因为他打算去州学报道,而李之喻留在了京城,要在国子监学习。
终于到了休沐,许行丰特地挑的晚上说事,不然老师同师母在,到底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