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丰看着师母正用自己自制的牙签往嘴里放西瓜,旁边的炸荷花花瓣也少了好些,就知道自己准备的东西对了师母她们的胃口。
“嗯,师母还吃得习惯吗?”
“你这是片状如荷花一般的面饼是如何做的,我吃起来还有淡淡的荷花清香,你这茶也是。”
“回师母,这片装如荷花一般的面饼,是用面粉裹了荷花花瓣做的,因而有荷花清香,至于这茶水是取的清晨菏叶上的露水煮成的。”
徐氏听完只觉得许行丰巧思,除夕的锅子和炙素如此,如今的荷花饼与露水茶又如此。
“你这茶水点心倒是雅致得紧,听着都让人觉得颇有雅趣,尝起来味道也不错。”
“师母喜欢就好。”
云容刚刚听到自己舅舅说不仅外面饭菜是这个少年做的,这点心茶水瓜果都是这少年准备的,还是不由得诧异。
舅舅收下的弟子,不用猜想也必定是个读书人,看着年岁,要么是个童生要么是个秀才,居然对烹饪一道如此精通,真是好生令人奇怪。
君子远庖厨这句话,云容也是觉得不妥,谁说男儿就一定要远离厨房了,她还瞧见自家舅舅经常为了舅母的药膳进厨房呢。
但舅舅也仅仅是盯着厨房做药膳,自己动手,手艺只怕是不行。
不管怎样,云容觉得许行丰会做这么多东西,实在是厉害,她也是学过做饭的,自觉不能做到如此。
“这是徐云容,我外甥女,这是许行丰,”
许行丰听着老师这简单粗暴的介绍,真的是想翻个白眼,不过没胆,而且老师又不说自己是他弟子,还嘴硬着呢,许行丰心想,我迟早有一日得让老师你亲口承认我是你弟子。
大南朝对于男女大防没那般严重,未出阁的女子甚至不需要带帷帽便可以上街,所以杨怀昱才能将自己外甥女的名字直言出来。
“小女子云容,见过许公子。”
“徐姑娘好。”
两人这打招呼落落大方,没有半丝扭捏。
中午午饭桌上,许行丰的厨艺再次得了徐氏好评。
徐氏喜欢,吃的自然多了些,杨怀昱看着欢喜,对着许行丰的笑脸,比整个秋假都多。
果然师母才是大腿,自己得抱紧了,许行丰心里默默盘算。
云容看着许行丰自己一个人借着低头吃饭偷笑,猜想到应该是舅舅笑脸多的缘故,觉得许行丰倒是有趣得紧,一时倒是有些猜不透这个看起来比自己长几岁的少年了。
“容儿怎么来了,你在信里也没同我说。”
“我倒是想同你说来着,但容儿不准,说是要给你个惊喜,对了,妹妹说就让容儿陪着我,免得我一个人无趣。”
杨怀昱听到妻子的话,猜到了自家妹妹的心思,只怕妹妹是想等自己丁忧官复原职后,给外甥女找户好人家。
毕竟外甥女现在也才虚十六,两年后也才虚十八,放在京城里也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