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考试,许行丰总是等天大亮了,才开始作答,这次由于坐臭号面前,许行丰可不敢这样了。
要知道臭号边上,每日早上应该算是空气最清新的时候了,毕竟此时马桶都是空的,后面随着考生上厕所,这臭号就名副其实了。
因此许行丰等到考卷一发下来,就赶紧思考,在草稿纸上进行粗略作答。
第一日考的时务策,难度比院试难上一些,不过在府学学了一年半的许行丰,做起来还算顺畅,总算在中午已经在考卷上誊写了一半答案了。
中午是吃饭时间,换成之前,许行丰必定是不会选择饿着肚子的,但这次许行丰看着自己布袋子里的腊肉条,觉得还是免了。
一想到自己在臭号边上吃粥的画面,许行丰都受不了,想吐,而且想着只怕待会如厕的人多的是。
许行丰料想的半点没差,中午大家吃完自然是要大小解的,许行丰座位只与茅房一墙之隔,不说气味如何,许行丰连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许行丰越发庆幸自己没吃,否则只怕现在已经吐了个天翻地覆了。
不敢耽搁,后面只怕臭号越来越臭,许行丰憋着口鼻,努力定着心神,仔细地将剩下的考卷给认真达完了。
许行丰检查了两边,确定没有错漏后便将考卷给交了上去。
许行丰出到考场,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自在,觉得自己已经被臭味包围了,难受得紧。
“公子。”
王熹看到自家公子出来,高兴地跑了过来,结果闻到了自家公子身上的味道,瞬间头往后仰,鼻子一紧。
“公子,你怎么这般臭?”
王熹小心翼翼地问,明明自家公子进去时还干干净净的,怎么出来时满身的臭味呀。
“别说了,臭号边上,我都快熏晕了,赶紧回去洗澡。”
许行丰接连三日都是马不停蹄,一刻不歇的答题,幸好策略还算高明,答题发挥稳定,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但经过这次臭号,许行丰对其威名是深有体会,只祈祷自己乡试可千万别被分到臭号,不然九天下来,只怕没命。
岁考的成绩一向三日便出来了,而且府学弟子都不需自己去考院看成绩,因为府学会抄录一份,贴在府学内。
“公子,成绩出来了。”
许行丰听到王熹史风他们都在喊,心里有些打鼓,虽说感觉自己答得还行,但毕竟坐在臭号边上,多少受了影响。
“如何?”
“公子,第三等。”
王熹为了自家公子岁考的事,也是操碎了心,提前将岁考的规则给打听明白了,知道第三等,无奖也无惩,他觉得这对于已经是廪生的公子来说,也算是极好的了。
许行丰听到自己第三等,一时心情有些描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