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丰,你说明日他俩会不会还接着上台呀?”
史承宇问的这个问题,现在应该是所有学子最好奇的了。
原本大家觉得,再怎么优秀,应该也就是一场比赛中出众。
但经过这两日的比赛后,许多学子,已经没了先前心里隐藏的一丝嫉妒了,甚至隐隐期盼起来,希望两人明日也能站在台上。
“不知道,左不过明日就知道的事,不过我想十有八九可能是的。”
“唉,京城世家培养出来的公子就是不一样,平日我也自诩熟读四书五经,觉得跟倒背如流也差不多了,但今日那截搭题,我竟一时没想到出处,真是惭愧。”
这是许行丰第一次听到张子轩这般语气说话,要知道他天分足,年少就取得了秀才功名,因此一直顺风顺水的,虽然不是洋洋自得之人,但骨子里流露出来的自信却是瞒不住人的。
张子轩看见许行丰看着自己,他哪里能不知道许行丰在想什么。
“好啦,看什么看,我又不是那种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人,本就不如别人,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不过行丰,我觉得你倒是不必自残形愧,你才虚十五,他们我可是听说了,都是行了冠礼的,你比他们可是小上许多,你努努力,说不定几年以后,比他们如今还厉害。”
许行丰知道这是张子轩看到自己这两日有些着相了,因此才说这话开导自己。
“我知道的,昨日就想通了呢,这学问也不是我们羡慕就能有的,总得自己努力了,才知道能走多远。”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不过我听说这两人极有可能参加下一届乡试,他们祖籍都是我们临江州的,这样看来,只怕下一届竞争大着呢。”
“我们还在忧愁岁考呢,有没有下一届乡试的参赛资格都不知道,倒是也不用急着下一届乡试的事。”
“嗯,我不急,反正我才虚十七,早着呢,我爹说我就算是三十之前中了举人,他都觉得祖坟冒青烟了。”
确实三十得中举人都算很年轻的,这样看来倒是还有很多可以努力的时日,不需操之过急。
第三日,没有辜负众多学子的期盼,京都来的两位还真又上了台,这次台下除了羡慕便是雀跃期待,没了任何酸言酸语。
但是律法比赛,许行丰明显发现这两人都没在队伍里起到领头作用了,都是跟队伍里的人有商有量的。
许行丰猜测了下,这可能同他们父辈官职相关,一位父亲是礼部侍郎,一位是翰林编修,都与判案不沾边,自然在这一块,两人就不及前两科那么夺目了。
许行丰一时心里还是难免有了慰藉,总算是没有那么妖孽了,他们前两科由于父辈熏陶,因此有如此佳绩,那说明只要自己努力,也有可能弥补上与他们的差距,虽然难,但终有可能实现。
不过许行丰通过今日这场比赛,倒是愈发佩服起来这两人了,此二人没有为了出风头,便不懂装懂,而是量力而行,团队协作。
拿得起,放得下,这样的人比起有文采来,更让人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