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因此而出事。
而且关注他人,或多或少容易心绪受到影响,也是不利。
许行丰觉得自己一个总共活了三十多年的人,还这般不严谨,关注他人状态,从而受外界影响,确实是太不应该了。
检讨了自己一番,确定知府大人没有问罪的意思,许行丰松了口气,便匆匆煮了粥吃完立马又开始做题。
定了定神,许行丰一口气将剩余的八道题给做完了。
检查了一遍,许行丰确定自己算学考卷应该全对后,许行丰这才抬头看向知府案头。
发现居然无一张答卷,这次许行丰学乖了,不再左顾右盼。
许行丰想着自己好歹是四通县县案首,这几日下来早就招了眼。
自己前几场下来中规中矩,只怕是已经让有些人瞧不起,要是自己这场还不出彩一些,只怕不少人都要更加质疑自己这个县案首是否名副其实了。
而且自己被质疑事小,只怕连带着县令的英名,到时候就不美了。
最主要是四通县学子也估计会对自己有意见,毕竟同县学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这个县案首被质疑了,他们也连带着没脸。
自己这个县案首,本来就因为年纪小,受了很多质疑,要是自己不能自证一把,只怕知府也容易对自己有些想法了。
这般想着,许行丰意识到此时不该藏拙,何况自己前几场确实是没拙可藏,太过表现平庸,这场算学自己就不该低调了。
许行丰直接第一个将自己算学答卷给交了上去。
此时距离考试结束还有整整两个时辰,知府没想到第一个交卷的居然是许行丰,微顿了一些,但也没有露出异色,只点了点头,意思许行丰可以出考场了。
知府淡定,旁人就不一定了,许行丰一直觉得时务策是将考生分出三六九等最明显的科目。
这个认知倒是没有问题,但是许行丰不知道的是,时务策绝对不是考生心里难度排位第一的科目,算学才是。
而之所以时务策是考生最大的分水岭,算学不是,是因为大多数考生算学都很差,差得很均匀,没差别。
所以这算学自然在考场就被统一化了,除了极个别类似于许行丰这样的考生因为算学脱颖而出,大多数虽然算学差,但由于大家都差,所以算学也没拖后腿。
因此在这个距离交卷还有两个时辰的时刻,许多考生还刚做完前十题,后面的刚开始。
还有许多已经呈放弃状态了,把会做的做了,剩下的都是只能胡编乱造的,因此早就精神注意力神游天外,都在注意考场其他人的动静了。
因此许行丰交卷的行为直接让这些考生都躁动了起来,心里都在各种吐槽。
“肃静,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