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丰看到小姑一脸窘迫,虽然知道这事确实是她不对,但还是帮着打了圆场。
“奶,王思墨就是我们甲班的,这次参加了县试,得了前十,也是要继续参加府试的,到时候得个童生的功名也未可知。”
王氏听到王思墨过了县试,还是前十,气算是消下去了点,总算不是什么歪瓜裂枣,不然她真是要气没了。
“那他人品怎么样?”
“他和我与小叔也算是同窗,他平时性子很沉稳,是个懂礼节的人,除了话比较少,其他的都不错。”
王氏听着自家孙子这话,就越发觉得有猫腻了,平时懂礼,怎么就唯独在这事上不懂礼了?
许行丰也知道爷爷奶奶忧虑的点,他也迷惑。
“爷爷奶奶,等我放假回去,单独问下王思墨到底如何这般匆忙吧,要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小姑和他倒是相配,如果有,咱们不答应就是了。”
一直没开口的许老头,听完许行丰的话这才点了点头。
“也好,你单独问问他,把来龙去脉弄清楚,这成亲是人生大事,半点马虎不得。”
说完这话,许老头又把小姑训了一顿,到底只有一个闺女,许老头平时也是放在心窝窝处宠的,这次主要还是觉得小姑处事太不妥当了,说不得就把自己赔进去了。
小姑虽然性格强,但对许老头和王氏还是极孝顺的,知道今日这事确实是自己突兀了,累得爹娘为自己操心。
所以许老头训斥的时候,小姑都乖乖认错,许老头看着闺女态度好,也确实知道错了,也就没再多说啥,不过再三嘱咐许行丰和许发运得把事问清楚。
许行丰因为小姑的事一夜都没怎么睡着,翻来覆去也想不通这王思墨抽了哪门子的风,这个时候跟自家小姑议亲,不是把小姑架在火上烤是啥?
这个时代婆媳关系最是要紧,媳妇还没进门,说不得就因为这事遭了婆婆的厌,到时候自己小姑就算进了他家门,能好过?
许行丰越想越气,本来想着休沐后,上学了,再找王思墨问个明白的,实在兜不住火气,和自己小叔一合计,去找曾睿然去。
他俩是不知道王思墨家里在哪,但曾睿然这个百事通十有八九是知道的。
许行丰虽然没进过曾睿然家,但是也是知道在哪儿的。
曾睿然家宅子多,都分布在东街和西街,家里是做玉器生意的,县城的高端玉器生意基本都被曾家垄断了,府城听说也是有铺子的,家大业大。
在大南朝虽然也是以士农工商划分阶级,但却是允许商人参加科举的。
而且大南朝开国皇帝是极推崇经商的,还特地给了皇商爵位,虽然是大南朝的最末等的伯爵位,也是极尊贵的了,超品。
这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了大南朝的商业发展,许行丰在了解到后觉得大南朝开国皇帝还是个挺务实的人。
科举考试也是取才于用,商业也是大力支持,没有半点流于形式的迂腐之感。
曾家虽然极富贵,但无论在什么时代,这财富多了,便需要权来维护,曾家现任家主也就是曾睿然的爷爷,希望家族里能有个走仕途的,因此对读书是极上心的。
因此曾家主宅是在东街,听曾睿然说就是为了方便家中子孙读书。
曾家主宅距离吴夫子学堂极近,相当于是斜对面,从许家宅子去曾家宅子,要路过吴夫子学堂,再走两步,过条街就到了。
“请问睿然在吗?我们是他同窗,有事找他。”
门房是见过许行丰和许发运的,十分客气地说让许行丰和许发运等一会,他去喊小少爷。
门房腿脚快,许行丰和许发运等了片刻便见曾睿然小跑了过来。
“等下,让我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