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快府试的时候,我和发贵提前一两天陪着丰儿去府城。”
许薄兴在这个大家族里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他敲定了的事,许老头不敢再多说啥,就是觉得自家大哥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自家操心,心里过意不去。
“丰儿这次得了县案首,本来该好好庆贺的,但是我怕招人眼,就想着算了,而且得府试过了,才有童生功名,到时候庆贺更名正言顺些。”
许老头把自己心里的打算跟大哥三弟四弟给说了出来。
“嗯,是这个理,你就算不说,我也是这样打算的,你知道就好,树大招风,丰儿府试前,我们都得把丰儿得了县案首的事捂严实了,
村里的也好,县里的也好,少不得有那眼红的,丰儿这段时候得有个安静的环境学习,不能被他们害了。”
许薄兴是见过不少的肮脏手段的,也听过不少科举考生被害了的事,许行丰作为家里好不容易出来的人才,不管是作为族长还是伯爷爷,他都得为他考虑周全。
“哥,虽然咱们不能大肆张扬,但家里摆两桌酒是可以的,待会你和弟他们都全部去我家,今晚都在我家吃。”
“嗯嗯,这个可以,对了,丰儿去府城的花销你有没?”
许老头没想到自己哥居然问到这开销上去了,对自家兄弟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那孝子靴,官家赏赐了黄金百两,而且食肆生意好着呢,怎么的也够了。”
许薄兴想了想,又扫了许三爷许薄开,许四爷许薄达一眼。
“你有是你有的事,但丰儿参加府试,是关系到全族的事,真考上了,我们都跟着沾光的事,没道理有好处我们几家就沾边,然后这成本让你全出的道理。”
许老头刚刚就猜到了他哥十有八九就是要说这番话的。
要是自家困难,兄弟出出力也没啥,问题是现在几家里就自家条件最好,其他几家也不过是日子勉强能过,他再要他们出钱出力的,他是真不能接受。
“哥,你说什么呢,你还当我是你亲弟不,我没能帮衬到你们几家,我已经心里过意不去了,还要你们的钱,我是人吗?”
“不当你是亲弟,你还能坐在这?好了,我也不跟你讲虚的,知道你现在条件好了,也不缺这个钱,但心意我们几个伯爷爷和叔爷爷家还是要尽到的。
我家出一两银子,另外两家各处半两银子,凑二两银子,这肯定干不了别的,就当给丰儿买补品的钱。”
许老头自然是不愿意收这个钱,早些年爹娘去得早,自己孩子又多,半大的小子吃穷老子,都是大哥时不时接济自己。
现在他稍微生活好一些了,怎么的也不能再要大哥从牙缝里挤出这些银钱来。
“别推脱了,不然我不高兴了,大不了等丰儿得了童生功名,你让他加把劲,让我在有生之年看到他变成秀才老爷,到时候我也有脸见爹娘他们了。”
许老头是最听不得自己哥说死不死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许老头没办法,只得答应了。
不过想着到时候端午节礼的时候,怎么也得在里面偷摸摸地给他们找补回去。
晚上许行丰家热闹得不行,四大家的人都到了,全部都夸着许行丰,也叫许行丰要努力,把童生功名得到手。
“丰儿,吴夫子的学堂你说我进得去不?”
许行丰和许发运这两年回村少,但每年过年过节都是要回来的,和许发文都是会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