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根本就是天魔教魔女何湘湘的那张脸!
如今在这梦境之中居然变成了自己的妻子?
这未免也太扯了吧!
而此时,张新月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略带羞涩的问道:“相公,你,你来啊。”
一句话差点将秦羽的血液都点着了。
但如今他已经苏醒过来,自然不会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成亲。
下一刻,他打了个哈欠,倒头便睡了过去。
“相公,相公?”
“你……”
张新月明显懵了,轻轻推了推秦羽,后者却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良久,张新月才失望的长叹一声,也在一旁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秦羽看似睡着了,实际上却陷入了巨大的疑惑中。
他发现此时的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凡人,灵识没了,强大肉身也没了,只是一个文弱书生。
唯一特别的是,他还是个举人。
\只是梦境而已,但却出现了魔女,对了,书童居然也是魔血公子的脸,这无殇之桥的考验还真会折磨人。\
“若我未曾觉醒,恐怕就会与张新月成婚,生儿育女,过此一生,但不知之后又会遭遇什么。”
“而这方世界里,也不存在修仙者,凡人从生到死不过七八十年,但无殇之桥却要未曾觉醒的我领悟生死法则才算过关?”
“难怪那么多人都没成功……”
秦羽心中暗叹。
“秦先生,你能醒过来,是不是得谢谢奴家?”
却在此时,他的脑海中再度响起翘儿的声音。
“红裙翘儿?”
“是你,你怎么做到的!”
秦羽心中惊疑,他现在可是身处梦境,此女却可以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嘻嘻,秦先生,你虽未与奴家成就好事,但至少喝了奴家的一杯相思酒,奴家怎么可能眼看着你落入别的女人怀里?”
红裙翘儿的声音再次响起,笑声中带着一丝诡异。
相思酒?
秦羽心中一惊,没错,他在知行客栈确实在红裙翘儿那里喝了一杯酒。
他还问过老板娘,只喝一杯会有什麻烦,老板娘如是回答道,只要不碰女人就好。
之后秦羽也没再当回事,直至今日,他才明白这杯酒的代价。
“难道说,你以为都会缠着我了?”
秦羽不甘心的在心中问道。
“秦先生说的哪里话,被奴家缠着,你不应该感到荣幸吗?”
“奴家自问比起这个张新月要好看多了。”
红裙翘儿笑吟吟道。
秦羽懒得接她的话茬,旋即便要入睡。
\就这么睡了吗,秦先生,你与其他女子同床共枕,考虑过奴家的感受吗?\
“唉,终究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秦羽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有病!”
一夜无话。
晨曦,鸡还未叫,张新月便醒来了,却发现枕边人已不见了踪影。
匆忙梳洗之后,推门一看,才发现秦羽正在院中打拳。
每一拳都虎虎生风,气势慑人。
张新月微微一惊,她只知道自己的相公是一介书生,才高八斗,却不知他竟然也会拳脚功夫。
“相公,早啊。”
虽然昨夜未成好事,但张新月已然将自己完全代入了秦夫人角色,她施施然站在一旁,端庄大方,气质典雅。
不愧为大家闺秀。
“早。”
秦羽敷衍的回了一声,这才停了下来。
他修炼的正是祖龙拳简化版,用来锤炼肉身最合适不过了。
然而令他诧异的是,他在这方世界中却是感知不到任何天地灵气,这也就意味着自己根本没机会踏入先天,迈上修行之境。
练了两个时辰,他的身体已是不堪重负,差点累虚脱。
这让他犯愁,无法修行,又该如何去领悟那劳什子的生死法则?
这不是冲着柳叔要枣吃——故意为难吗?
“相公,是奴家做错了什么吗?”
便在秦羽掠过张新月去往前厅时,张新月终于忍不住了,一脸委屈的哽咽着问道。
“奴家错了,你明说就是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对奴家?”
张新月说话间已是泪流满面。
秦羽脚步微顿,有些不知所措,错在哪了……难道要我告诉你,你其实不是张新月,而是狡诈魔女?
沉默好一会儿,秦羽才转身来到她面前,轻咳一声道:“你没错。”
“是我错了。”
“其实我骗了你,我……咳咳,那方面可能不太行,要不,咱俩就这么……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