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说,大乾会不会直接将二皇子给交出去?”
白毛跳蚤好奇问道。
“交给妖族吗?”
天道师轻笑一声,“若是乾元帝的话,极有可能,但换作大乾学府那个老鬼的话,就不一定了。”
…………
北境。
镇妖城。
巍峨巨城,耸立荒原之上,身后便是北境山脉,与人境相隔。
这座镇妖城所镇守的便是北境山脉通往人境的唯一通道,一线天。
而北妖界与镇妖城之间,相隔万里,中间便是血色荒原!
也就是这片荒原,承载了人族与妖族之间的漫漫战争史。
每当日落时分,残阳斜洒荒原,守城战士们总是会听到风声呜咽,仿佛过去战死的亡魂在哭诉,在嘶吼。
血染荒原里,寸草不忍生。
风沙迷乱眼,战魂几时归?
五年来,一直如此。
镇妖城的将士们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木讷的驻守城池,巡视城边,重复着做着无意义的事情。
至少在应天龙眼里,这座城池早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这一日,他照常与朝廷派来的几个宦官在府中饮酒作乐。
酒是乾都的“剑北秋”,辛辣且后劲十足,凡人一滴就醉,天人喝不过三杯。
但应天龙可以一直喝。
肉是天妖肉,战士们经常会在毗邻北妖界的地域抓捕一些战力不强的天妖或妖将,当天捕获,当天宰割,肉质新鲜,能量巨大,极为耐饱。
但应天龙可以一直吃。
舞姬是百媚狐妖,身姿婀娜,楚腰纤细,舞步摄魂,得道修士看久了都得面红根粗,心神难守。
但应天龙可以一直忍。
这就是应天龙的日常,五年来,醉生梦死,常常如此。
而酒席左右,坐着的往往是宦官内臣,名义上是来帮助应天龙处理边防事务,分担责任,实际上,应天龙心里门儿清,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来监视自己的。
毕竟那个多疑的皇帝可不会对自己这个从前朝叛变而来的天王完全放心。
既然他不放心,应天龙也干脆就直接摆烂了。
五年来的胡吃海塞,他已经从当初的威武将军变得胡子拉碴,邋遢的不像样。
而酒席上的宦官却是走了一拨,又来一拨。
每一拨离开的宦官们对应天龙的评价几乎都很一致。
太特么不是东西了!
明明知道他们是太监,却非要日日安排舞姬勾魂,惹得他们春心大动,却又不能进行房事。
夜间休息更是强行将这些女子塞进他们房中陪侍。
而要知道,这些宦官可都是至少天人层次的高手,他们虽然身有残疾,但到了这个境界,恢复完整之身并不难。
甚至,他们暗中早已备好了一些神药,只是没胆子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服用而已。
毕竟,宦官私自恢复断根,那可是要杀头的重罪!
而到了边关,应天龙却给他们来这么一出,搞得他们心急火燎的,自然而然有人忍不住恢复缺陷,尝一尝这世间极乐,云雨一夜。
然而,在一番极致的快乐后,他们却怎么也想不到,应天龙已经暗中派人将他们在床上的“战绩”用特殊手段记录下来,连夜赶至人境,将消息反馈给了朝廷。
很快,皇帝震怒,便命应天龙直接赐死这些宦官。
有这种先例在,之后皇帝派来的宦官亲信也越发谨慎,对酒席主座上看似忠良不拘小节实则阴险狡诈的血龙将军是又怕又恨,胆胆战战,行事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家伙给阴死。
“今日这酒,喝的爽快!”
“乐极!”
酒席之上,应天龙豪饮三坛酒,而后看向两侧的诸多宦官,指着下方姿色上乘不输乾都花魁的狐女们笑道:“诸位大人,这些个狐女可是本将军最近俘获的,香喷喷,手艺更好,其中几个更有青丘血脉,那方面的技巧绝对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