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烛火摇曳，蜡烛化作血泪，一滴滴滴落。
叶子衿无望望向那一滴滴堆叠起来的烛泪，视线一点一点变得模糊。
她想，自己这一世也挺没意思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折磨总算结束。楚衍之抚了抚叶子衿的鬓角，幽深的双眸染上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温柔。
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叶子衿脸颊的瞬间，叶子衿仿佛被什么烫到，本能将脸别至一边。
叶子衿的抗拒毫无遗漏地落入男人眼中，让男人眸光温度冷了几分。
他将叶子衿脸掰向自己，声音染上几分冰寒，“师尊，你要早些习惯。”
“师尊”二字从楚衍之唇齿间说出，落入叶子衿耳中却是十分的讽刺。
在他心中，哪里还把她当成师尊？
叶子衿眼眸低垂，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似乎想要以这种方式和他无声抗衡。
男人薄唇扬起一抹嘲讽，蓦地松开她，冷然从床上起身，慢条斯理将外袍披在自己身上，“师尊，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你是时候该好好想想了。”
叶子衿心底一点一点蔓开橘色，楚衍之说的没错，她的确是该好好考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只是，她还有以后么？
房门“啪”地一声被关上，叶子衿再也忍不住，从口中呕出一口血来。
她颤抖地抬起手，垂眸睨向手心处的血红，虚弱地笑了笑。
快了，她应该很快就能离开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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