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一顿,没有回头,“故人”。
“哦”,坠儿饶有兴致,“既是故人,那就好办了,我也是受故人所托,只得把那残经传给他”。
坠儿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不见一丝波动,“那你就从他那夺走吧,熟人,好办事,只是”,她不再说,停顿下来。
“他会死”,红衣女子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她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你知道?”,坠儿小嘴微张。
“况且,既然是她给的,必然是与他共生,夺不走的”,红衣女子陈述道。
“除非,夺走他的心”,坠儿眼波流转,似乎又想起了往事。
红衣女子没有逗留,飞身而去。
“程程!等等我!”,梅大姐在草丛中原本是协助程程的,但她一直没有出手。
她在观察程程,想要确认她心底所想,可事与愿违,没有任何破绽。
遂化为烟雾遁去。
“姐姐”
“姐姐”
稚嫩的童声再次响起。
“你们快回深山里吧,姐姐要走了,不能再庇护你们了,你们照顾好自己,去吧”,坠儿手一挥一撒,光团交错消失,不见影踪。
她盯着远处,沉声道:“出来罢”。
朱思磨磨蹭蹭,不情不愿,扭扭捏捏,出现在坠儿面前。
“是你?”,坠儿只觉不对,心头一紧,猛地回头。
那棵黑漆漆的枯树中央的树杈上,坐着一位少年,银白色的发束在身后,很是柔顺,无风自动。
一身银白色西装妥帖穿在身上,就坐在那。
五官很淡,看一眼都不能记得住,芸芸众生相,太过于普通。
不过,左眼角有颗淡粉色的痣。
坠儿抬头瞧着他,他也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