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马科就回到了山海关，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京师还是没有消息的吗？”
副将进来，摇了摇头。
“大帅，京师会不会已经被围了，李自成可是有二十万大军的。”
“该死的周遇吉，竟然一枪一箭未发，他想要做什么？”
马科虽然不是啥好人，在历史上先是降了李自成，接着又降了建虏。
说到底就是个投机分子，他现在唯一的期待，就是既能得到爵位和好处，又能不用背负骂名。
这个前提就是崇祯的活着，大明要还在才行。
“大帅，京师来信了。”
就在马科纠结的时候，京师来人了。
“拿来。”
马科拿着书信，颤颤巍巍的打开。
里面不是崇祯皇帝的书信也不是内阁的书信。
更不是大明的书信，是李自成的书信。
上面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告诉马科，吴三桂已经降敌，现在京师已经在他手里，要是愿意可以给一个侯爵。
马科拿着书信已经颤颤巍巍半天。
大明朝竟然亡了，他实在是难以想象。
心中全是惊骇之色，大明朝啊！
两百多年的大明朝啊。
“侯爵，也不错了，不过建虏给的是公爵，努力努力没准会是王爵的。”
马科心里面自然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这时代只要手里有兵，在哪都是大爷。
风险自然也是有的，那就要看谁能打的赢了。
要是写信的是王宁，马科绝对不会考略半秒，直接就同意了。
写信的是李自成，他还需要衡量一下的。
李自成虽然不弱，可并无太多的战绩，败绩倒是不少的。
建虏虽然也被王宁虐的体无完肤了，兵不过十万，过得苦哈哈，可战力很强。
“不好选啊！要是选错了，我这几千人就要完犊子的。”
马科这一次是真的很为难了。
骑墙是不现实的，一旦骑墙就会出现夹击的情况。
“要不赌一把？”
就在刚才，马科还因为自己镇守山海关而沾沾自喜的，他有筹码的。
看现在，他已经是一头包了。
这不是好处，而是非常巨大的问题。
李自成蛰伏了许久，早已经今非昔比，建虏原本很强大的，结果被王宁一波操作，已经不行了。
加上王宁还在金州布置了一个强大的海军，建虏的处境非常不好。
金州海军人数不多，也就六千人上下，却拥有非常恐怖的战舰和可怕的火炮。
“难道王宁就没有想过拉我入伙？”
还别说，王宁还真就没有想过。
王宁可是查阅过历史的，对马科还是了解的。
“该死的，现在该怎么办？”
马科悔不当初，当初在这山海关就不该轻视王宁，也不该使绊子，现在好了。
一条最好的后路断送了。
“建虏和李自成都是一丘之貉，一个是流寇，一个是贼寇，仅此而已。”
马科碎碎念了很久。
依旧没有做出选择。
“要是王宁勾勾手指，哪怕没有爵位，老子都跟着他干的。”
马科看的很清楚，只要王宁不死，将来这天下一定是他的。
可惜王宁瞧不上他，实在令他愤怒。
就在他万难抉择的时候，又有信件到了。
“是谁的！”
“是金州的信件。”
金州？
马科差点大笑三声。
“那也就是王宁的信件了？”
“大帅，金州与河内还是有区别的吧？”
副将心里面非常的不爽，王宁竟然拉拢都没有，让一个小兵来拉拢自己。
“那你就错了，金州的信比河内的更加有用，河内距离我们太远了，金州却能时时刻刻帮到我们的。”
马科毕竟是一镇总兵，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要是王宁拉拢，我多多少少有些担心，王宁此人我打过交道的，很鸡贼，金州的施琅据说很是敦厚。”
“大帅的意思是？”
“投宁安军，无论是李自成还是建虏，都不是王宁的对手，上一次各方联手打了一次，都没能拿下王宁，据说在城门前就被灭杀的七七八八了。”
马科虽然没有多少节操，不过脑子并不蠢。
不然也不会青史留名！
“可是大帅，王宁自己都是一镇总兵而已，我们投过去能干什么？”
“你啊你，眼皮子浅，王宁是要打下这天下的，接下来一定会大量扩军，现在就算去干个游击将军，也会比在建虏和李自成那里有前途。”
“记住一句话，再大的好处你也要有名享受，不然就是空中楼阁。”
“是！大帅去哪我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