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勇接手骑兵队,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开始制定训练计划,找来不少的杂草制作成稻草人用来训练劈砍。
骑兵队能做到这一步的不多,大部分只能骑马奔跑,还不敢侧身俯身等一系列的高难度动作,劈砍训练就变得非常艰难。
“勇哥,你也教我几招呗,你看看我手下的弓箭手太丢人了。”
顾勇看着陈凉席很是无语,最近那场大战弓箭手就没发挥啥大用,顾勇心里是有些不爽的,毕竟弓箭手在战场可是最重要的武力输出,训练不出来是非常要命的。
“不是丢人是丢命,弓箭手火铳兵都是枪盾兵的守护神,第一波攻击的,也是打乱敌人进攻节奏的兵种,可以说关乎生死,可不是丢人这么简单的。”
陈凉席满脸通红,不过没有反驳。
“求勇哥教我,相公说估计贼人不久就要来袭了,若是弓箭手还是扶不上墙恐怕就要误事了。”陈凉席非常着急,就现在的情况,到时候别说立功了,恐怕要出大问题。
“弓箭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多练习多去看他们射箭,纠正其中的错误,不断的去纠正不断地去练习,每天射几百次,慢慢地就能找到感觉了。”
“一天几百次?”
“不过还需要练习臂力。”
陈凉席慢慢的好像找到了一些方法,赶紧道谢,接着找来了一个木桶,学起了少林寺的做法,要求他们双臂张开提水。
弓箭手被折腾的苦不堪言,可陈凉席却乐此不疲。
骑兵也被血虐,要求在颠簸不平的荒地奔跑,还需要不断的挥舞马刀,很多人都摔下马过,身上的淤青不少,可没有人说苦。
“加把劲,劈砍只是最基本的,接下来还有骑射,骑射之后还有奔射。”
顾勇的马术也很烂,不过却依旧带着骑兵训练,数次落马摔得浑身都是伤痕。
火铳兵那边此时根本就是鸡肋,因为火铳不足,100人的火铳兵每日都在体能训练,火铳轮流打,一日一人达不到5铳。
就这样亚伯也是大呼败家仔,这些火铳都是千发火铳,两天就要打废一杆火铳,一杆遂发火铳造价12两,就这般废了。
枪盾兵此时也在训练,他们用长牌不断撞击墙面,每一次都拼尽全力。他们在训练以盾阵抵御马队,在气力上是必须的。
王宁这边也有了巨大进展,半个月时间,火铳完成了130杆,速度也在提升当中,估计到交易的时候,至少能完成300杆火铳。
沁水岸边商旅无数,据说大多数是粮商,宁安庄的码头虽然修好了,却没有任何的船只停留。
五月的天东风徐徐,商船百舸争流,都想乘着东风前往山西赚上一笔。除了岸边原本的翠绿早已经化为枯黄,地面也是白皑皑的一片,那是盐霜。
干旱已经非常恐怖了,周围也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不起眼的东西-蝗虫,随着干旱的继续,蝗虫越来越多了。
此刻的山西蝗虫已经呈现爆发式增长,一些百姓已经感受到危险,上报到衙门却杳无音信,百姓又一次对朝堂失望了。
一支商队从官道经过,几个商人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其中的一辆马车掀开帘子,看着荒芜的稻田眉头紧皱,眉目中有些不忍。
忽然荒地里飞出几十只蝗虫,让她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
“停下”
马车上走下来一个妙龄女子,身穿着绿罗裙,眉眼之间有些魅色,作为商人在乱世是很辛苦的,想要赚钱也是极为不易的。
灾年粮食价格高屯粮赚钱不假风险也极为骇人,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死在官道上,乱世最多的不是商人而是贼人,甚至百里内动辄就有数十处贼窝。
走商中女子罕见,眼前这种大美女更是罕见的很,大家闺秀基本上都在城里村里不敢出门的,稍微有些颜色的女子都要给自己抹上碳才敢出门。
“蝗虫如此之多?”
“小姐这东西的的确确是蝗虫,不过如此之多倒也是罕见的。”
“听说河南有人收蝗虫,管家觉得可否行?”
马车边一个老者坐在马背上,此时神情诡异的很。
“小姐说那个小王庄传出来的消息?可行度不是很高。”
“算了,回去的时候带几船走。”
“小姐,这恐怕不妥,一船煤块的话可能赚50两,就这样放弃恐怕有些得不偿失。”
女子微微皱眉,看着荒芜的田地有些惆怅。
“算了,要是赚不到钱就算是给穷苦百姓一些生计。”
作为商人女子也是不相信蝗虫值钱的,花几百两给这些百姓一些念想也是可以的。
老者张了张嘴没有再劝诫,而是带着银子找到了几个小村子,留下了定金要求抓蝗虫,一文一斤,必须用水煮熟晒干的。
车队进入大城售卖掉货物,吭哧吭哧回到沁水边,此时货船已经装满了煤块食盐麻布,整整二十六艘船,清一色200料。
“走吧!”
在食盐和煤块中有几十个麻袋,那是蝗虫,5天时间周围村子就捕捉了13万斤的蝗虫,速度可谓是快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