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杰明坐在沙发里,虽然表面上沉着似水,但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他在想着接下来该如何破局。
即便心里再怎么急迫,也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多年的商海拼搏,这点定力老詹姆斯还是有的。
格莱斯虽然和老詹姆斯一样,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心里却有些喜不自胜。
不断地暗赞赵剑强有先见之明,这个年轻人真的不简单,他怎么想得这么长远的?
如果老詹姆斯在自己家里拿到香料送给史密茨,看今天史密茨拉偏帮这架势,自己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干系。
唉!赵剑强多么好的人才啊!如果他将来不能为我所用,还真就得想想办法,正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史密茨看看老詹姆斯,又瞅瞅格莱斯,这两个老家伙都老神哉哉的,仿佛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史密茨抱起手肘,用食指摩挲着下巴:
现在的物证明显是非常不利于詹姆斯杰明,但是他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呢?难道他有什么推翻物证的手段?
虽然现在的物证指向詹姆斯杰明有谋杀总统的嫌疑,但是他没有作案的动机呀!
自己和詹姆斯杰明的关系就像鳄鱼和牙签鸟一样,牙签鸟会帮助鳄鱼清理口腔,同时牙签鸟也会从鳄鱼口中得到果腹的食物。
我们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共生共憩的关系。
这件事如果说是格莱斯做的,自己会完全相信有可能的!因为他有动机。
格莱斯与詹姆斯杰明素有恩怨,与自己也有纠葛,自己做的手脚,格莱斯不可能不知道,暂时的隐忍不过是摄于自己的的权威罢了。
可是这件事偏偏不是格莱斯做的,而且是格莱斯指出来的香料有毒。
对了,格莱斯怎么知道香料有毒的?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非常明了,何以他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那个,格莱斯!”
史密茨抬起手想向格莱斯招呼,同时问明他是如何知道香料有毒的,可史密茨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格莱斯至始至终都没有说香料有毒,自己当着詹姆斯杰明的面询问他,格莱斯更会多方抵赖。
这一切都是在格莱斯的暗示下,自己猜测出来的,格莱斯怎么可能傻到当面承认呢?
想到这,史密茨把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可是这个问题就像犯了毒瘾一样,卡在史密茨的嗓子眼里让他不吐不快。
可这个问题真的不能当着詹姆斯杰明的面问出来,想到这,史密茨对格莱斯招手:
“格莱斯!你跟我来一下!”
“好的!”
格莱斯站起身,整理了下西服的下摆跟着史密茨走出了办公室。
詹姆斯杰明对于史密茨和格莱斯的离去只是抬眼看了下,接下来继续闭目养神。
不是詹姆斯杰明不想防备格莱斯,是因为他目前没有应用的手段。
目前詹姆斯杰明唯有相信自己的实力,相信接下来的米国总统大选史密茨还得借助自己在米国商界的名望和詹姆斯家族的财力。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其它的一切小手段都是儿戏,就像鸟儿之所以站在树枝上,不怕枝条折断摔在地上一样。
鸟儿相信的是自己的翅膀,同样詹姆斯杰明也相信自己的财力,只要你史密茨还想当选下一任总统你就得相信我——詹姆斯杰明!
这就是我詹姆斯杰明能沉得住气的底气!
所以对于史密茨和格莱斯的背影,詹姆斯杰明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不再关心。
在另一个房间里,史密茨目光炯炯地看着格莱斯:
“格莱斯,为了尊重你的隐私,我选择把你叫到这个房间里单独谈谈。”
“谢谢你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