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从传言听说来的起拍价和现场实际的起拍价出现了巨大的差异,五百万和五千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现场起拍价还不如传言起拍价的一个零头。
本来奔着赵剑强这个人来的朋友也知道这个熏香炉的大致底细,来到现场也不过是捧个人场,没有谁会真心拿着五千万真金白银去跟着傻乎乎竞拍。
如果按照这个熏香炉实际的年代和它的工艺,五百万确实值得出手,但是赵剑强这人是靠着做局起家的,他能这么轻易地看着你把这个熏香炉拿走?
是以大家伙都看向赵剑强,希望他能给个暗示之类的话语或表情,再决定自己是跟还是不跟,跟是情义,不跟是本分,无论跟与不跟都是情分。
还有就是出现了这么大的误差,看赵剑强如何收场,随机应变的能力,都说这个人如何了得,今天能看看细节始末,也好从中学个一招半式的。
还没等大家伙看明白形势,就已经听到有人开始报价:
“五千万!”
哇!这谁呀?直接涨了十倍!
待看清报价的人,认识!这不是萌新集团的老总,古井吗?你们是一家人,穿一条裤子的,钱在你们那里不是左挎兜揣到右挎包吗?里外里没跑出你们萌新一家。
其实现金也不是一点没有外流,所得税和交易费用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喊的价越高,交易税费就越高。
现在自己人开始抬价了,大家伙知道有热闹看了,看看到底赵剑强是如何设局、收局的,所以都宁心静气期待着事件的发展。
今天来的很多人都知道这个焰顶熏香炉是赵剑强特物特卖的,就是这个焰顶熏香炉就是卖给格莱斯一个人的,就看格莱斯如何接,怎么接赵剑强出招。
格莱斯听见有人出价心中有气,所有的人都安抚了,怎么就忘记了萌新的古井?
格莱斯看向身旁的王市长,王德厚拿起随身带来的竞拍者名单,挨着个地查找,向格莱斯摊手:
“没有啊!”
格莱斯瞬间明白了,前期所有的竞拍者都是赵剑强使用的障眼法,只是迷雾重重里不知道还有多少竞拍者。
正当格莱斯心事重重,意难平的时候,又有人出手了。
“两个亿!”
两,两个亿?这人是疯了还是疯了?还是人傻了?钱多了?没地方晒了?
要知道仅仅是要交的所得税就是六百万,这已经超越了焰顶熏香炉的起拍价,是谁这脑袋出门之前被门夹了?
这个人是谁?
赵剑强!
您这是自己给自己叫价?
不过,转瞬之间,大家伙就都已经明白,这是在给格莱斯加价,就看你格莱斯跟不跟。
格莱斯看向赵剑强的眼睛开始冒火,你赵剑强行事太过狠毒,哪有要这么高的价格?
拍卖会现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样应对。
但是拍卖师不能让局势持续地冷场,只见他面色有些尴尬,因为拍卖师也头一次遇到自己给自己抬价的情况。
“嗯哼,嗯哼”
拍卖师清了清嗓子,伸手延请赵剑强:
“这位先生,您能告诉我们,您为什么报出这么高的价格吗?”
赵剑强迎着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慢慢站起身,脸上微微含笑:
“理由很简单,这是一座宋代的熏香炉。
那个时代金银的多见,陶瓷的也多见,甚至我见过内胎陶瓷外镶紫檀的。
但是世存鎏金的却很少见,也许有人说它不是纯金的,或是纯银的。
但是鎏金它代表着当时中国的一种镀金技术,到什么时候,技术都是无价的,所以它值这个价钱!”
顺嘴胡诌都不带打草稿的!
格莱斯对于赵剑强的侃侃而谈不由撇了一个大大的嘴: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