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寒烟如此说话,格莱斯尴尬地一笑:
“Can I speak in American English?”
柳寒烟轻蔑地上下打量格莱斯片刻才说道:
“猛欧,猛吴给尼嫩。请难猛姓干细?猛钢项达打?波富!”
格莱斯大大的懵逼两个字写在了脸上:@¥$\u0026%#^*
憋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问道:
“柳夫人你在说什么?”
柳寒烟展露出两道漂亮的唇纹:
“我说当然可以。
但是我也想用我的家乡话跟你说话可以吗?我是苗族。
我的丈夫是闽南人,一会儿你跟他说话,他就可以用闽南语和你说话。
这样大家都习惯用自己的语言方式来表达,挺好的!”
听到这里,殷美妱都要捧腹大笑了。
按照柳寒烟的意思,米国英语也是地区方言,你要是用方言,那我也用方言,我们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种方言,还有各个地区的方言。
实在忍得好辛苦,殷美妱转过身去,扶在门框上身体不停地抽搐。
殷美妱笑得不行,走廊里卖呆的病人和护士医生们却是开怀大笑。
小莲在人群里跟小胡耳语道:
“外国人看着高大威猛,实际上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小胡跟着撇嘴:
“就是,还没有我们的小高逸能打,啥也不是!”
在人群一片嗡嗡声里,格莱斯无奈地摇摇头:
“那还是算了。我们继续用汉语交谈。”
你退兵了,柳寒烟发挥小女人的特长——不依不饶:
“中国汉语也是国际通用语言之一,在国际上不仅仅英语才是国际通用语言。”
格莱斯本想找点优势,就像用兵打仗一样抢占制高点,没想到被柳寒烟挖空了台角,跌下了高台。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格莱斯的手在身前摆了下:
“想不到,柳夫人还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两千多年前我们的老祖宗就告诉我们要想打败敌人就要充分了解敌人。”
柳寒烟不无嘲讽地说道:
“被老祖宗告诉了两千多年还记不住这个道理,再被动挨打岂不是挨得一点也不怨?”
格莱斯稍稍弯腰: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确实是至理名言。作为对手怎么会不了解对手呢?”
说到这里,格莱斯又站直了身体,明显比柳寒烟高出去一头不止,居高临下:
“我想跟你先生谈点事情,可以吗?”
柳寒烟没有立即回话,而是低头擦拭已经掉了色的红指甲。
格莱斯以为自己没把意思表达清楚,稍稍低头看着柳寒烟的面孔说道:
“我想同你家先生谈谈合作的事,请行个方便!”
“嗯。”柳寒烟向上撩了下眼皮:
“出门之前,要遵守社会公德,最好把自己家的狗栓上狗绳,省得到处乱咬!”
“额,确实如此。”
格莱斯回头看了看两个保镖。
这哥俩,一个捂着肚子,一个弓腰驼背,显然刚才被高逸摔得不轻。
“额……”
柳寒烟堵在门口没有动弹的意思,格莱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表述自己的想法。
“我男人还病中,希望不要交谈太长的时间,以免耽误他休息。”
柳寒烟让开了门口。
见格莱斯走进了特护病房,两个外国帅哥和型男猫着腰也要跟进去,高逸轻轻一声咳嗦。
格莱斯回头用英语嘟囔了一句:
“丢人现眼,在外面等着!”
赵剑强躺在床上虽然不知道走廊里发生的全部细节,但是已经听了个大概。
见格莱斯走进来,赵剑强没有说话。
这不是在家待客,需要热情接待,你从进入走廊就来示威,就像你在我们家门口做军事演习,还要我热情接待?我得多贱啊!
你来踢场子,你总得出招吧?我等着!
格莱斯站在赵剑强的床前没话找话:
“尊夫人,真的好睿智!”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与凤伴飞必为鸾鸟,否则岂不是鸡同鸭讲?
正像你来找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赵剑强这话说的让格莱斯不由自主地笑了:
“你们俩夫妻真是绝配!”
格莱斯回头看了眼,说道:
“我能坐下说话吗?
这样你不用仰着头,我也不用默哀一样地看着你。”
这家伙,终于找回一城!赵剑强闭了下眼睛,殷美妱便递过来一个方便塑料凳。
格莱斯坐下来看着赵剑强,举起了手机:
“给你听一段录音。”
说着,格莱斯打开手机里的录音。
手机里传出来一个汉语说的不太流利的男人的声音:
“彪子,这是一百万。你只要把赵剑强做了,这一百万就是你的。
怎么样?我先预付给你十万,待成功了,剩下的钱我会一次性地打给你!”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这钱是好东西!可是也得有命拿不是?
赵剑强住在酒店里深居简出,身边还有两个保镖时刻不离身,我怕我接近不了他。”
不流利的声音响起:
“这十万块钱你先拿着!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机会总是有的。
在新城这个地方五十万就可以买一条人命,我出一百万,足以表达我的诚意。”
“那行,这十万我先收着。”
……
“彪子!宁山县前山镇发生了山体滑坡,赵剑强也去了。
你也赶到那里,我们见机行事。”
……
“彪子!他们到了学校的操场,我找人制造混乱,把赵剑强的两个保镖引开,你伺机下手!”
……
“杰瑞,这里的人这么多,我怎么脱身?”
“你只管做,我在外面接应你!”
听罢手机录音,格莱斯收起了手机:
“怎么样?我们合作一次?我可是带着最大的诚意来的。”
格莱斯面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赵剑强,希望在赵剑强的脸上看到震惊。
可是赵剑强的脸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