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亁贝县的农民工养活了全县的留守百姓以及政府官员。
可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在省城买了房或租房,不再回到县里,所以县里的GDP也受到了影响。
前些年盖的那些房子也都成了空房,这些人成了户口在亁贝县,人在左稻市的尴尬局面。
关键是私人小矿,和效益不佳的矿业,连个医保都没有。
农民工得了职业病,省城治不起,就要回到老家养病,亁贝县的医疗水平哪有省城的好?治不了,就只能等死。
而所有的医疗等各种费用却要地方承担。
所以这两年县里也难呐!
为了解决这种尴尬的局面,让农民工回到县里有活干,有饭吃,就得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增加就业机会。”
看到曾经的对头倒霉,齐国强有些幸灾乐祸:
“就你们那个破县有什么可利用的资源?
野猪?让更生县占了。电器厂?亁贝县干脆就没有。
有人说,垃圾是放错地方的资源,可亁贝县有吗?
连堪称垃圾的东西都没有,你让小赵怎么去投资?”
让齐国强一顿揶揄,武德立的脸色更加涨红,说话也不像刚开始时那样侃侃,到底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赵总!您看看我们这儿有山啊,可以开发旅游。”
齐国强没有因为武德立的脸色难看,就放弃语言攻击:
“拉倒吧!你那块儿也叫山?那是丘陵!
在咱们三个县附近,丘陵地区多得是,怎么开发旅游?”
武德立不死心,拉住赵剑强的手恳切:
“赵总,您就可怜可怜亁贝县九十六万百姓吧!哪怕您拉他们一把,也行。”
武德立虽然是县委书记,但长得五大三粗,像个糙汉子,此刻脸色通红,眼中湿润。
看那架势赵剑强如果不去投资,他真的可以为全县百姓们跪在赵剑强面前。
看得出来,曾经的知节县让齐国强也是感同身受,起身抚着武德立的后背劝慰:
“老武!干嘛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解放前曾经压在中国人民身上的三座大山都被推翻了,现在科技日新月异,还治不了穷根?”
接着又转向赵剑强:
“小赵!你有点石成金的手段,就帮帮亁贝县,帮帮武书记!
我们安水市的三个县都以你马首是瞻!”
这个老齐!刚才还和武德立唱对台戏,这会儿又帮着他说话,你到底是哪头的?
再者你说投资就投资?那是让我往里贴钱!弄不好,赔的裤子都穿不上!
赵剑强心里好笑,嘴上说道:
“亁贝县没有知节县家用电器厂这样的大型企业可供利用,也不能复制更生县野猪猎场的模式。
该如何带动地方发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都是在安水市混的,谁家什么样,有什么家底,谁心里没个数?
“小赵!听说你这次集资款高达几百个亿!
你就是手边啦啦点,也够亁贝县过一阵子了!”
齐国强倒是消息精通,估计是齐韵辉那丫头嘴不严实。
好你个老齐,主意都打到这上面来了!
赵剑强瞄了一眼齐国强:
“两位县领导!你们知道我这次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集资几百个亿是为什么吗?”
“不是为了在拍卖会上购买土地,发展房地产吗?
这事不是秃子脑门上的痦子,明摆着呢吗?”
俩县领导一人一句。
“两位领导,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赵剑强哂笑着问道:
“你们了解SFDH财团吗?”
“SFDH财团?一个着名的国际投资机构。去年还拨款为我们县建了两所小学。
名声很正!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齐国强不明白:
“这样一个有着正面形象的外国投资机构有什么可挑剔的?”
“正是!正是!这个财团还向我们县的孤寡老人和留守儿童发放了补助金!”
武德立也证实SFDH财团是少有的慈善机构。
赵剑强不禁仰头大笑:
“好一个正面形象,好一个少有的慈善机构!
蘑菇有毒往往长得最鲜艳,拐卖人口的人也口口声声地要帮助你解决困难。
但是这些却难掩他们的狼子野心!”
“小赵!你怎么这么说话?人不能自己有钱,就轻视别人,见不得别人的善!”
武德立拍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