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赵总,我们古总不在!”
古井的秘书是一个两腮长得有些婴儿肥的美女,声音甜甜糯糯,但她说出来的话却让赵剑强如坠冰窟。
赵剑强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来到古井的办公室前,每次都是这个婴儿肥的秘书人畜无害的拒绝。
那天,赵剑强之所以敢拒绝殷美妱就是因为有古井的存在,他是赵剑强敢于押宝的最后希望。
不过安水投资公司的几百万现在还真入不了赵剑强的法眼,相对于两个多亿的资金缺口,确实是太少。
最近一年来,赵剑强每每遇到难心事就找古井商量,古井也是耐心细致的为他解析。
现在,就好像狗儿挨了打要跑回窝,婴孩饿了要找娘,赵剑强发现自己逐渐对古井有了依赖的感觉。
开发区资金缺口那么大,如果最后一张底牌都抛弃了自己……赵剑强不敢想下去。
以前,那些银行行长、贷款公司恨不得长在自己身上,求着自己贷款,最近却如同见了瘟疫一般,避而远之。
本以为凭着自身的本事,踌躇满志的闯出一番事业,不料现实却是当头泼了盆凉水!
最近这是怎么了?朦朦胧胧的世界让赵剑强实在看不真切。
一间KTV豪华夜场,烟雾氤氲,霓虹闪烁。
一个浓妆艳抹的舞女贴了上来,一只手搭在赵剑强肩上:
“帅哥,玩吗?”
赵剑强正心情烦躁,把那只手掸落,犹如落在身上的灰尘:
“滚!我虽然不是凤凰,但也不是什么树都落。”
那舞女受到奚落自是不高兴,揶揄道:
“不玩?不寻找快乐,你到这里做什么?乡巴佬,土包子!”
“嘿嘿,我愿意花钱把你扒光了,让大家一块儿欣赏!”赵剑强呲着大白牙。
“你!无齿!”那舞女扭动腰肢,以自认为摇曳生姿的方式准备离开:
“你个小雏鸡,你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你有那本事吗?嘁!一只井里的蛤蟆也想翻天?”
赵剑强听了这话却更不肯罢休,也不废话,招手叫来了经理:
让刚才穿着清凉的那个女人,在台上脱衣服!脱一件,一万块!
以前挣的少,舍不得钱来,现在来了没意思,可是不来,晚上又没什么营生,抓心挠肝的不知道干什么。
古井的一反常态,让赵剑强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
往日里到古井的办公室,即使没有时间也会挤出时间,现在却接连数日不见,赵剑强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让老吴头打电话,可是连他的妹子都联系不上了,为什么忽然都避而不见了呢?
以前没有钱,美女都躲着走,现在有钱了,想像中的大堆儿美女却没有出现。
出现在眼前的,都是涂脂抹粉,矫揉造作,粗俗不堪。
她们以为那样的言语很契合生活,那样的动作很妖娆,那样的装扮叫漂亮。
真是侮辱了契合,妖娆,漂亮这几个词,实在入不了眼。也许像钓鱼一样,没有进入鱼窝子?
赵剑强吸着烟,饮着无味的酒,这里的东西除了贵,没毛病。
不远处KTV经理正在跟那舞女交涉,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但从动作里能猜得到:
你得罪了客人,你必须按他说的做!否则后果你自己可以想象。
那舞女最后不情不愿地爬上舞台,开始在台上搔首弄姿,摆出各种诱惑的姿势。
并一点一点地褪下肩带,犹如褪皮的虫子一般脱下了上身不多的一件薄纱,露出里面的胸罩……
可台下众多寻欢作乐的人,如同喝了兴奋剂一样,顿时荷尔蒙分泌飙升:
“脱!脱!”
赵剑强也许受到了感染,精神也亢奋起来,往台上扔了一打子钱:
“脱!脱!”
台下热情火爆,可台上舞女的动作明显更慢,眼神更是左顾右盼,已经剩下三点式了,再脱就真的光了!
此时台下的人更加贪婪、狂热:脱!脱!噪声不绝于耳。
赵剑强也兴奋地跟着挥舞着胳膊,忽觉得脸上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桃子?!”
赵剑强捂着腮帮子,低头才看清眼前打他的人,桃子身后跟着老吴头。
桃子明显很激动,恨铁不成钢:
“哥!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上这种地方来?
走!跟我回家!”
桃子上前拉拽赵剑强的胳膊往外走。
赵剑强是一个有着传统观念的人,到这种地方来仿佛自觉理亏,一手捂着腮,被动地跟着,像犯错了的小学生。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台上的表演还没完呢!”
一个穿着花短衫,双臂五颜六色纹身的人堵住了去路,脸上到额头一道明显的刀疤,看着面目狰狞。
桃子倒是硬气,一点也不怵:
“老娘想走没有谁能拦得住!”
桃子拉着赵剑强想往外闯,刀疤脸伸出手臂,上下打量桃子,不怀好意:
“还在上学?初中刚毕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