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亁贝亁贝,干赔干赔!哎呀!怎么有这么倒霉的名字?
我明白赵剑强为什么设立十天的期限,因为从亁贝县收野猪到运输到更生县就是这么长时间,他是算计好了的。
孙子兵法说,知战地知战日则可千里会战!
是我学业不精,庙算不够精细。
庙算多者多胜,我输的不冤,输的不冤!”杰瑞嘴里嘟嘟囔囔念念有词。
忽然,杰瑞望着暮霭沉沉的大山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抓住宋利生的衣领奸笑道:
“既然已经晚了,输了就输了!我也不能让任何人好过!
把车上的野猪都放到山里去,我听说野猪的破坏力很强。
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究放生吗?我这就是放生了!”
“啊?这样会交巨额罚款的!”宋利生心疼啊,那是几个亿的猪啊!
“我交的起!走!”杰瑞咬着后槽牙!
……
空前的野猪大战终于落下帷幕,古井、柳岸明一行人赶到更生县为赵剑强庆祝。
更生县招待所大堂里热闹非凡,这次行动的所有参与者齐聚一堂,大摆庆功宴。
与大堂喧闹,人声鼎沸不同,在招待所一座包厢里却是静谧许多,古井夫妇,柳岸明两口子,老农县长,老吴头,应起阳,张岩夫妻,还有柳寒烟都在静听一个人高谈阔论。
“农村的老百姓就是这样,价格越长越是惜售,他不卖了!捂盘!
他们总以为价格还会上涨,总是想一次赚个够。这人呐,吃亏就吃亏在这里。
我小的时候,村里卖玉米,看买的人多了,就抬价,这个村抬那个村也抬,最后价格是抬起来了,收玉米的人不来了。
但是村里人还是不降价,他不死心,以为过了年,价格还会涨起来。
其实在市场饱和的情况下,开春也就涨个一分两分的,这时候村里人开始慌了,卖玉米了。
其实他们没算细账,玉米在家放这一冬,水分得丢失多少?耗子又给吃了多少?翻晒的人工算不算钱?
人还不能懒,人懒了,玉米它长毛啊!”赵剑强吐沫横飞。
赵剑强说的基本是农村的实情,老农县长点头赞同,长叹一声:
“小赵说的确实是这样,农村人脑子不活泛,认死理。
你要是说明天不来收了,不但不涨价,还求着你收他的玉米,哪怕降个一分两分的也愿意卖。”
“还不活泛呢?眼见着涨价了,开始贷款借钱往回收购了,都!”
王艳嘴快,当时撅了老农县长:
“您当时没见?他们都跟疯了一样抢购,弄得都分不清谁是卖猪的,谁是买猪的了!”
王艳的话引来桌子上的人一片笑声,只有老农县长下不来台,看了王艳一眼,数落:
“你这丫头!”
“我就见不得他们格局太小,盲目跟风!看不清局面!”王艳没有因为老农县长是官而拘谨,好像是与邻家大爷抬杠。
老农县长无话反驳,一个劲说:
“你这丫头!你这丫头!”
张岩出来为老农县长打圆场:
“难道你不是农村出来的?他们之中不包括你?你不是农村人?”
“你是哪边的?你不帮着我?”
被人揭了底,王艳不愿意,伸手给了张岩一巴掌,张岩则向一旁躲闪。
小两口的笑闹让一桌子人笑得更欢。
见笑声渐落,吴茫点着赵剑强笑道:
“小赵这是成功利用了农村人的习性操弄农村市场,让杰瑞这个外国佬吃了个大亏!”
“那还是利用了人性的弱点,这小子最损的是用了一群牛把人家利生集团的车队堵在了山道上!”
老吴头喝了一杯酒,红光满面,嘴也变得伶俐起来:
“在现代社会,汽车可地跑,飞机满天飞,谁能想到他能用到牤牛阵呢?”
“当时他跟我说的时候,我还琢磨,用这么多牛干什么呢!原来这小子在这埋伏着呢!”老农县长跟着补充。
“你说这人得多坏?”吴茫笑眯眯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责备。
老农县长是最高兴:
“这一次三个县的运输公司也跟着大赚一笔,尤其是亁贝县赚的最多,更不用说人员的劳务等其他费用。”
老农县长越看赵剑强越喜爱:
“小赵啊!你成功地解决了三个县的野猪销售问题,亁贝县的领导和知节县的县长书记都想看看你呢!”
“看我干什么?不过是让我帮他们致富!解决难题!”赵剑强倒是拎得清。
“车队进城都已经夜里两点多了,却是空车!”
应起阳的话引起了众人的疑问,嗯?猪呢?
“猪都被利生集团放进山里了!”
应起阳的话让众人笑了起来,对手的倒霉的事就是大家的笑点。
可应起阳却没有笑:
“野猪太多,对周围山林的破坏很大,如果是十头二十头却没什么关系。”
“SFDH财团没一个好东西!老的想垄断咱中国的科技企业,小的搞环境破坏!他们就是欺负咱科技实力软弱!”
古井气哼哼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