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哪有这么熊人的?你们三家赢,就我一家输。你们当然是尽兴了!
这还让我怎么玩啊?下回吧。”叶桂兰嘟着嘴。
“你是不是没钱了?不行姐借你一些。”
对座的圆脸胖女探身把胸前的两座丰满压在了麻将桌上。
“我怎会没钱呢?你们看我这一个手包就三千多呢!”叶桂兰说着把腿上的手包放到了桌面上。
“那好吧。下回一定叫上我。”叶桂兰对座圆脸胖女也把手包放在了桌面上。
一件一件地往出掏化妆品,首饰盒等物品,把桌上赢来的钱放进包里,又一件一件地放回去。
随着包口的开合,包上的金属饰品发出叮叮当当悦耳的声响。
最明显的是她每次闭合都把包的标识有意无意地摆弄一下,有时让你看得清,有时又故意遮掩。
桌上的其她两个女人都明白这圆脸胖女在有意无意地卖弄自己名贵的包包标识。
这可是圆脸胖女昨日去省城买的,听说花了大两万呢。
圆脸胖女鼓捣包包时,叶桂兰两厢的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也站了起来,其中右手边的女人说到:
“不玩就不玩吧,改天再约。
一会儿我老公的司机过来接,李姐你跟我一块儿走吧。”
对座那叫李姐的女人笑到:
“不了,昨天我的票下来了,一会儿我开车自己回去。”
本来输了钱心情不好,三个麻友的相互显摆让叶桂兰更是无地自容。
“哎,你们快看,左稻晚报有个新闻,说:有个傻子公司以500万的价格竞拍到一个二五仔作品!”
随着棋牌室老板娘一声喊,本来要散去的麻友们又聚了回来。
“那张画还不如我画的呢!”老板娘带着红领巾的女儿也走过来跟着凑趣。
“我看看!”在众女人叽叽喳喳声中叶桂兰也挤了过来。
待叶桂兰接过报纸那刻脑袋嗡的一声,她看的不是那幅画,而是画旁那个有些模糊的身影,太熟悉了。
傻X,缺心眼,土老冒,没见过世面……
各种否定的词语像洪水一样涌进了叶桂兰的耳朵。迷迷糊糊中,她怎样回的家都不清楚。
睡得迷迷糊糊的赵剑强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弄醒。
“桂兰,你回来了。”
赵剑强睁开眼,见是妻子叶桂兰,一骨碌身下了床:
“嘿嘿,老婆!好几天没见着了,怪想得慌的。”
说着话,赵剑强便来为叶桂兰宽衣。
“大白天的,你一个大老爷们就不能寻思点别的?”叶桂兰气哼哼地推开了赵剑强,转身坐在了床沿。
“嘿嘿,我妈不想早点抱孙子吗?”赵剑强坐在叶桂兰身侧,一手搂着叶桂兰的腰,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
“愿生和你妈生去!”叶桂兰站起来躲开,从手提包里拿起一张报纸甩在了赵剑强的脸上:
“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好事!这下你可出大名了!”
赵剑强从脸上扯下报纸,一下子就看到了拍卖会的图片,自己正举着那幅画。
虽然人脸有些模糊,但熟识的人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这有什么?不就拍下来一幅画吗?”
“有什么?你知道认识你的人都在说你什么?”叶桂兰气不打一出来:
“傻缺,冤大头,猪脑袋!脑袋让门挤了!”
叶桂兰越说越来气:
“我嫁给你算倒了八辈子霉!
人家谁不是车子开着,豪华装修的楼房住着?
你看看你,要车,车没有,房子还是按揭的,你说你有什么?”
赵剑强嘿嘿笑了一声:
“他们虽然有钱有车有房,但是我老婆有漂亮的容貌。
她们有吗?”
赵剑强知道,报纸只是借口,一定是叶桂兰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
“漂亮能当饭吃啊?
你现在丢人都丢到全省了!
还有脸笑?
你个窝囊废!”
叶桂兰见赵剑强嬉皮笑脸的更是气得不行。
“你,你这叫什么话?”听到叶桂兰说自己是窝囊废,赵剑强不禁也有了火气。
“你自己在家生儿子吧!”叶桂兰气冲冲地从客厅沙发上拿起手包,开门走了出去。
“你,你……”赵剑强呆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敞开的房门,气的要死。
康西省也许太久没有爆炸性的新闻,接下来几天,整个康西省就把拍卖行这件事炒作了起来。
赵剑强则犹如过街的老鼠,见谁都想躲,无论他走到哪,仿佛都有人指指点点。
赵剑强因为拍卖会事件,也成为了全省百姓口中的笑柄。
心情不好的赵剑强曾想把叶桂兰接回来,让自己懊丧的心情有所慰籍。
可叶桂兰就是不回来,后来更是避而不见,再后来连人都找不见了。
赵剑强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而这件事的始作蛹者,赵剑强的老板此刻却谈笑晏晏。
此时她正在左稻市的一处内部装修豪华的酒楼内与两名成功人士谋划着下一步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