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这到底是干嘛呢。来打劫拿刀背挟持人质?真有意思。”
她的话淹没在数道兽吼中,糯糯察觉到从杰的意图,立刻飞奔过来,其他异兽也跟随糯糯的脚步。
从杰,危。
“啊啊!”
祂们没下死手,因为申绮没受伤,也没传达出想做掉这些人的意思。
尽管如此,被身强体壮的一众异兽围攻,也够从杰喝一壶了。
异兽们达成前所未有的一致。
不是喜欢围攻?我去你丫的!让你也尝尝被围攻的滋味!
乌梅和小虎性格最外放,祂们边打边嗷叫,骂的很脏,可惜在场的人类只有申绮能听懂。
她伸出去想阻拦的手迟疑了。
其实这些人大概没有恶意,因为他们围攻她时留有余力,保证不致伤不致死才出手的。
也正是因为察觉到这一点,申绮才愿意“以身犯险”,亲自探查他们的目的。
当刀背装作刀刃抵上来时,申绮就知道,她猜的没错。
当然,就算猜错了,她也不会让自己涉险。
第三视角只能看到从杰劫持她,却看不到她左手控住从杰持刀的腕部,右手则暗中拿匕首抵住了从杰的侧肋。
连从杰本人都一无所知。
可以想象,如果中途他心生歹意,那么申绮就会毫不犹豫捏碎他的腕骨,用匕首刺穿他腹部,然后看着他失血身亡。
以申绮如今的力气,以上所有动作都可以在一个呼吸内精准完成,从杰不过是刀俎之下的鱼肉而已。
现在情况也差不多,从杰已经被众兽打得落花流水了。
沈鹤修走过来,握住申绮僵在半空的手,轻声问:“怎么了,伤到了吗?”
事实上,他可能是唯一一个半路领会到了申绮意思的人。
但他丝毫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反而对糯糯等兽的怒火中烧乐见其成。
他看着申绮白皙的颈部,目光沉沉。
上面印着一道刺目的红痕,正是刚刚从杰太过紧张、力气过大留下的。
要不是糯糯祂们蹿地太快,堵死了从杰周围的空间,那现在躺在地上的从杰就不只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他会失去他的手指。
“鹤修哥......鹤修哥?没事吧?你脸色不太好。”申绮晃了晃他的手臂。
沈鹤修回神,笑道:“没事。说到哪了?”
申绮无奈,只得把自己的猜想再讲一遍。
“我没受伤,他们这些人......可能有隐情。糯糯祂们虽然情绪激动,但也手下有数,不然就等祂们打完再说吧。”
沈鹤修:“好,听你的。”
僵硬弱小可怜无助的小弟四人组敢怒不敢言。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从杰的痛呼一声高过一声,四人组终于有人按耐不住。
“跟着他们每天被压迫,我们放你们走还不领情!简直不识好人心!”这话是对着糯糯祂们说的。
糯糯鼻子呼出一口气,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
申绮和沈鹤修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的表情都一言难尽。
被压迫?糯糯祂们?
这次的“劫匪”怕不是有那什么脑补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