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子等人是不是‘正常’，云杉不知道，也不在意，今天这事儿已经做到这一步，就是天塌下来，她也不可能改变主意。
大概是云杉的态度太过强势，加之刚才展露出来的实力实在深不可测，虞娘子等人此刻心中的警惕多过愤怒。
“尊驾不愿告知吾等身份，是吾等眼拙之过，但鬼市非同小可，尊驾法力无边，那定是知道当年之祸，”
“而今，吾等全凭这黄泉鬼市生存，先下尊驾对鬼市出手，实在是……还请尊驾手下留情，给吾等指个明路，”
长云躬身朝云杉行了一个大礼，随即一副可怜但讲理的模样，纵使那头凌乱的发丝让他看起来依旧像疯子，言行举止却给人极大的反差。
虞娘子见状眼皮跳了跳，刚才云杉话落，除了江黎听咳了几下，就再没其他人作声，她与长云相识已久，现下她们对云杉不了解，自是不希望对方成为‘出头鸟’。
云杉出现后，一举一动都充斥着目空一切的狂狷之态，在场众人是真拿不准她的心思，所以举措难免束手束脚。
“明路？”云杉面露疑惑，“你们的路什么时候暗了吗？”
‘这生存之地都没了，这何止是路暗了，这明明是路没了！天塌了！’虞娘子等人敢怒不敢言。
没有云杉的资料，对方又这么强横，她们拿云杉是一点法子都没。
但鬼市又是她们的根本！
就在众人思索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后面一直垂眸沉思的江黎听站了出来。
“尊驾，”江黎听抱拳行礼。
刚才长云用了敬称，江黎听不好继续以道友相称，便随着长云喊。
“之前令爱说搬鬼市，我还只当玩笑，没成想尊驾确实伟力，就是不知尊驾后续将对鬼市作何安排，而我等能为尊驾做些什么？”
江黎听也是被接二连三的意外扰乱了心智，这会儿才将顾盛棠之前的话联想起来。
相比虞娘子等人的一无所知，江黎听至少和云杉一家子打过几次照面，和对方虽算不上有交情，但也稍稍了解一二。
只是他之前不知道云杉拥有这般强大实力而已。
虞娘子等人闻言，皆诧异地看向江黎听。
她们不识云杉，但江黎听的底细她们是知道的！现下众人心中不由升起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不过此刻也容不得她们质问对方，毕竟云杉就在前方看着。
云杉的目光移向江黎听，眼底闪过一丝满意，“可算是有个聪明的，”
顾彦面露无奈之色，对于云杉这得罪人的说话方式，他已经习惯了，但不得不说，在某些时候，这种行事方式是真的有奇效，比如现在——
对于云杉毫不留情的话语，在场这些曾经叱咤多年的大人物们，愣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敢放出来。
只有那隐约涨红的脸庞泄露出他们此刻的屈辱和愤怒。
江黎听没敢应下这状似夸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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