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慢慢悟吧，莫殊会回来的，你们可以从今天开始过人生的倒计时了，棺材就不用打了，你们的尸体一定会暴尸荒野，被豺狼野兽吞噬。”
苏和说完，直接跳入河流之中。
巨大的河流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很快便沉入水底，然后缓缓向前移动。
岸边，云璃儿和崔正在那里站了许久，最后无奈的转身。
下一秒，云璃儿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从马上栽倒下去。
崔正急忙跳下马去扶她，但当他抱起云璃儿时，对方已经没了呼吸。
一个背叛自己学生的人，苏和自然不会让她活着。
何酥本身的毒并不强硬，但胜在数量多，将这些毒素融合在一起，足以杀死一个普通人。
不过因为这些毒，毒素本身不强的原因，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发作。
苏和在抽出那一鞭的时候，就已经对云璃儿下了杀心。
不论什么时候，他的学生，都不允许别人欺负。
……
顺着河流足足走了一天一夜，苏和才看到了何酥和已经包扎好伤口的莫殊。
“你这次居然没逃？”苏和有些惊讶的从水里游了出来。
何酥白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秘境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就算逃了，你一个灵魂也死不了，这秘境自然也就不可能结束。”
苏和没再纠缠这件事，看向已经醒过来的莫殊，“他的伤谁包扎的？”
“遇到几个士兵，逼他们包的。”何酥开口。
“人呢？”
“杀了。不杀还留着过年吗？”
“……”
对于何酥的杀伐果断，苏和也是敬佩不已，不过他此刻更关心的，是莫殊。
“在想什么？”
苏和走到莫殊的旁边坐了下来。
“先生。”莫殊的身体十分虚弱，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许渊为了救我死了，我的三十万弟兄，也因我而死，我不配当这个将军。”
“对。你不配。”苏和直接开口。
这话让何酥愣了一下，难道不该安慰人吗？
“你是所有人心中的少年将军，你是他们拼死都要保护的人，你是那个一声令下，他们可以把命付出的人，你现在和我说你不配当这个将军，那他们的命，都是为狗牺牲的吗？”
“先生，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见苏和生气，莫殊急忙开口。
苏和立刻打断他的话，“许渊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你报仇，你记住，你现在不是为了你一个人而活，而是为了几十万的人而活。
你若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他们，就应该修养好身体，重新再来。
云璃儿我已经帮你杀了，崔正，需要你自己动手。”
“可是先生，黑白战场的战争已经结束了，我已经输了。”莫殊颓废开口。
苏和摇摇头，“我问你，白天手什么颜色？”
“嗯？”莫殊愣了一下，“白色。”
“晚上呢？”
“黑色。”
“既然知道，就给我坚强起来好好再来，黑白战场不是一片区域，而是整个世界。
对于你来说，整个世界，
都是黑白战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