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倩华说道:“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二十多分钟后,张德友和郑倩华租住的房子被封锁,两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停在大门口,警察进进出出的,顿时引起了周围居民的注意,出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出了命案,而且死的还是酒厂厂长张德友。
虎王镇并不大,很快消息就传开了,张德友死了,至于怎么死的,众说纷纭,传得最多的,就是张德友遇到了入室抢劫的劫匪。
常泰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租住的房子里来回转悠,不管外面怎么传,只有他知道,张德友的死绝对跟抢劫无关。
看着墙上挂着的钟,已经六点多了,常泰犹豫了好一会,最后一咬牙,快步出了屋子,骑上摩托车直奔高庆奎的住处。
此时高庆奎也接到了消息,正坐在一把老摇椅上,皱着眉头沉思。他也不相信张德友是遇到了抢劫,哪有这么巧,中午无缘无故的回家,然后就碰到了抢劫。
“啪啪啪……”外面的门被敲响,紧接着老式木门传来执拗的嘎吱声,常泰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老厂长!”
高庆奎意外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常泰说道:“厂长出事了。”
高庆奎说道:“我已经知道了。”
常泰说道:“今天中午,厂长找我……”
高庆奎猛地在摇椅上坐直身体:“张兴飞,真不是张德友的孩子?”
常泰摇头:“到底是不是,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知道,谁能说得准。但无风不起浪,现在又突然出了这么大事情,应该是真的。”
高庆奎愣了好一会,又软软的躺了回去,然后长长叹了口气:“我跟他说过多少回了,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不然早晚会出事。他就是不听,现在应验了。”
说完,高庆奎无力的摆摆手:“你回去吧,明天早上通知所有职工开会,别闹得人心惶惶的。”
“好的!”常泰转身走了。
派出所审讯室,不到十平米的小屋里,亮着昏黄的灯光,郑倩华带着手铐,坐在一把椅子上,她的对面坐着一男一女两名民警。
“我是小三,十七岁就跟了他,已经二十多年了。不知道他在哪听说,孩子不是他亲生的,回来就开始打我。
我越反抗他打得越狠,当时我感觉快要被他死了,就拼命的挣扎,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东西,就向上一捅。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抓到的是水果刀,已经插进了他的脖子里,地上全都是血。我吓坏了,就想着把屋里收拾干净,再把他拉到市里,扔进江州河,这样谁都不知道了。
但最后我发现,这个办法行不通,因为我根本就搬不动他。然后我就坐在他身边,想着二十年来的点点滴滴,他对我的好,就觉得,我对不起他,因为孩子真不是他的。所以我就来自首了,一命抵一命,我要把命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