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只是告知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即可。今日更重要的事,是燕王殿下是否回京,如去能否无恙归来,不去又当如何面对朝廷,还需看诸位来齐心协力了。”姚广孝道。
“他说的没错,咱们干的事儿朝廷早已知道,而且据朝中探子回报,东宫大多官员可是力主削藩的。本王也心忧不已。”朱棣道。
“殿下,咱们兄弟是你给的活路,削藩我是第一个不答应,与其等着人家的刀,还不如现在咱就干。”一将领道。
“可是现在我们没准备好啊,人、马、刀枪,都还靠着朝廷,要是现在翻脸,恐怕连北平都没出去,就被人家剿了。”另一人道。
“咋,你怕啦?那你说咋整,就这样等着人家把刀架脖子上?”此人道。
“你竟放屁,怕个球,老子是为了大局考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长脑子,用沟子(屁股)想问题。”
眼见二人就要争吵起来,张辅此时说道:“你俩别吵了,先听听殿下怎么说。”
“本王本意是去,不过和尚的意思是不要去。本王虽不愿承认一个毛孩子坐那个位置,可毕竟是我爹驾崩,做儿子的怎能不去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朱棣有些难过道。
这倒不是装的,虽然他已在北平多年,与朱元璋相见甚少,感情并不太深。不过血脉之情,怎么可能割舍的断,他心里对于朱元璋的驾崩还是哀伤的。
再者说了,以他的所作所为,要不是朱元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不能发展的这么快。
朝廷的旨意想必应该已经在路上,不出所料的话各藩王都会入京奔丧,届时自己要是去,能否回来他也不敢肯定。
不去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以后再见当然是战场上。
“王爷所言有理,不过末将认为,既然已决定走这条路,那就不能顾及所有。皇上驾崩,天下同哀,可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得为天下之事考虑。如今朝廷内外扬言削藩,我北平之事又掩盖不住,如此去,怕是不容易回来。请王爷三思。”张辅此时说道。
“张将军所言有理。”姚广孝惊讶张辅的看法,赞同的说道。
“不过去与不去都在我们,此事尚且可以考虑。主要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动,何时动,这才是重点。”姚广孝再次道。
众人这才明白,前面所言皆是铺垫,现在才是重点,看来是要干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