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官员相处也都正常,唯一不同之处就是与布政使瞿龙交往密切,下面人多次看见二人有所来往。”张璇答道。
“嗯,那这瞿龙在地方上主政如何?”苏里荣道。
“额,这个,大人恕罪,末将在军中,并不太注意地方之事,所以不怎么了解,不过末将在浙地这几年,感觉浙地越来越穷。”张璇道。
“王粑粑有什么喜好?比如酒肉、女色等,还有除与地方官员联系外,还有无其他人?”苏里荣道。
“王将军喝酒,但不贪,军中几乎人人都贪杯,也不近女色,唯一就是喜好火器,若有好的火器,他基本都会去观摩。”
“另外,除地方官员外,好像就没什么人了,毕竟指挥使的位置还是很高,一般人就算是想要联系,也见不到人。”张璇答道。
苏里荣皱眉思索,不应该啊,若只是这般,白教断不会暗中发展的如此之快,瞿龙他知道,当年一前元秀才而已,为躲避战乱跟在朱元璋屁股后头,也就是当时他们这帮农民没文化,来个识字儿的都稀罕,更别说还是个秀才,所以到建国后,无功无过的他也得到了浙地知府的官位,后因为收缴税收得到嘉奖,才慢慢升任了布政使,也就是浙地,要换其他地方,朱元璋咋都不可能让这个草包当政。
因此,瞿龙一人没那么大本事,那就只有王粑粑了,可他凭什么敢?
“对了,大人,末将前面说过王将军特别钟爱火器,所以他跟一些商人还是有来往的,而且还有弗朗机人(明初把葡萄牙人和欧洲其他国家人都叫弗朗机人)。”张璇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不过他觉得这也不算啥异常吧,毕竟在大明,弗朗机人出现在海边的城市也是常有的,他们带来的工业制品,换取大明丝绸茶叶等,经商也频繁。
“商人......,你仔细说说。”苏里荣从中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弗朗机人带来许多货物,卡口的士卒是卫所的,所以上报后,王将军有几次都是亲自去看了,至于看了什么,末将就不知了,不过一些商人而已,末将觉得王将军也过于重视了,为此还进言过,不过都是挨了几次批,王将军说外邦须重防。”张璇道。
“也就是说,弗朗机人来,卫所士卒会上报,然后王将军才去看是吧。”苏里荣问道。
“是的,大人。”张璇道。
“那你可知弗朗机人一般何时来?”苏里荣又问道。
“这个没有固定期限,毕竟海上风浪不小,不同地上,末将也确实不知他们何时来。不过大人,浙地的码头也就那么几个,真正能停大船的就一个码头,弗朗机人的船都是大船,他们肯定只能选择大码头,所以......”张璇还未说完,就被苏里荣一声打断。
“对啊!你小子,哈哈,是老夫寡闻了,这海上之事还真不通透,行了,你跟蓝帅好好学,以后前途坦荡啊。”苏里荣笑道,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