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看来这帮人的胃口越来越大了。”掌柜的道。
“哼,一群蛀虫,拿着姓朱的俸禄,做着背叛的事,这要是在咱们教里,早扒了他们的皮。”掌柜的愤愤道。
“咱们不就是需要这样的人吗,他们要不贪财,就该我们头疼了,反之,他们要的越多才越好呢。只不过是暂时存放他们那而已,迟早连本带利吐出来。”掌柜的冷笑道。
随后二人借着烛火清点财物,他们的背影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中像极了阴暗中的老鼠。
一处茶楼里,二虎端着杯子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慢慢一口一口品着上等的碧螺春,对面坐着一个独眼的地痞模样的人,后者毕恭毕敬,面前的茶水轻轻飘着热气,他却一口未动。
“独龙,我能来这个地方,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吧。”二虎悠悠问道,语气中透着不满。
“大人,我晓得,只不过属下确实没有接到什么指令或者消息。”独龙解释道。
“那么多农户没地了,你难道没发现什么问题?”
“属下确实知道这个事,但据属下所知,官员并未强制对土地做什么,也没有任何占用的违例。”独龙答道。
“官府没占,难道其他人占了就正常吗?看来你的鼻子不灵了。”二虎道。
独龙身躯一颤,骨子里的那种惧怕被唤醒。他在浙地久了,渐渐地有了此地山清水秀的江南柔情,忘却了锦衣卫的生存法则。
“大人恕罪,属下知错,求大人给属下一条生路。”独龙说道,锦衣卫不需要废话,如果他啰啰嗦嗦的哭可怜,估计明天的太阳他是绝对见不到了。相反,直接明了却有可能活下去,这就是锦衣卫的办事风格。
二虎看着独龙,这只眼睛就是曾经跟他在执行任务过程中被人刺伤瞎掉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为了救他。这也是独龙为什么能到浙地的一个主要原因,二虎是念了旧的。
“你也知道,咱们作为鹰犬,主人要的只是结果,不管过程如何,一只抓不住贼的狗就会失去价值。所以,接下来你看着办吧。三天后还是这个地方,我等你的消息。”二虎喝完最后一口水道。
“谢大人!”独龙说完直接走了,这一刻的他似乎又恢复了昔日的狠辣果敢。
“看来这个地方不能多待,容易消磨人的悍性。当年张士诚最富,但皇上和陈友谅谁都没把他当盘菜,最后输的最没尊严,不是没有道理的。”二虎心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