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绕这么个大圈子,为得只是让父亲以为是我和母亲在你的鱼汤中动了手脚,令你小产,再利用父亲想保护我和母亲,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让他提你为平妻!”
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李沐妍的这一番说辞震住了。
陶氏呆坐在椅子上,连惯常使用的哭泣喊冤之类的戏码也没有表演。
她怎么叫冤,一环一节,李沐玫都有人证,环环相扣,她反驳不了。
半晌,李煊赫才从震惊中醒过来,他手指着陶氏,声音发颤,“你竟然连自己腹中的一个死胎也要利用?哈哈哈!哈哈哈!”
李煊赫虽然大笑,但是笑声凄苦,笑中带泪,“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父亲,女儿的话还没说完!”李沐妍适时打断了李煊赫的大笑。
在场的众人一惊,还有秘密?今天这戏可真好看呀!
李煊赫盯着李沐妍,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嘴里还要吐出什么话来,他内心里希望她不要再说了,至少是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说了,这家丑,这相府的名声,唉……
李沐妍看得出李煊赫眼中的恳求,可是她绝不会罢休。她必须一寸寸地扒掉陶氏的伪装,让更多的人看见她那阴暗险恶的内心。
“张婆子,第一条鱼失踪那天发生了些什么事?”
“那天,那天府里很乱。大小姐你昏迷不醒,夫人,夫人那天晚上差点小产,老爷,老爷请了许多神婆和大仙过来给大小姐你招魂,后来你就醒了……”
李煊赫想起自己极度痛苦与颓败的夜晚,他差点以为自己要同时失去女儿和妻子的夜晚……
“那你知道夫人当天晚餐吃了什么吗?”李沐妍问张婆子。
张婆子茫然地摇摇头。
李沐妍再次击掌,掌声同样清脆。
这次从门口走进来的是厨房院的赵厨子。
赵厨子很胖,因为紧张,他像牛一样地喘着气,天气并不热,但他额头上晶亮的汗珠
不断地渗出,顺着脸颊往下滚。
“赵厨子,两个多月前,我母亲差点小产的那个晚上,是你为她做的晚餐!”
赵厨子一边擦汗,一边瓮声瓮气地回答:“大小姐,那个晚上小的记得,夫人喝的是鱼汤。本来那晚小的给夫人准备了其他饭食,但飘香临时过来通知小的,说夫人想喝鱼汤。小的看见鱼缸里刚好有条鱼,就给夫人做了鱼汤。”
“啊!”张婆子低叫一声,“那天老奴没有买鱼。那几日老奴都没有买过鱼。因为鱼贩子说有一条装火油的船在附近的江里沉没了。最近渔民们打上来的鱼都有一股火油味。”
“所以鱼缸里的那条鱼就是你失踪的那条鱼。这鱼肉里含有堕胎药,夫人吃了当然要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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