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陶氏有喜,为他诊治的是哪位大夫?”李沐妍问春花。
春花立即回答,“这个奴婢知道,是妙手堂的吴大夫。”
“好,咱们去会他一会!”李沐妍大踏步地朝院外走去。陶氏是自然流产,却想把脏水泼到她或是母亲的身上。两世皆是如此。上一世让她得逞了,这一世,她得连皮带骨给她揭露个彻彻底底。
李沐妍去妙手堂时,不仅带着春花,还带上了张三。
张三身高马大,长相十分的威武。人往那儿一站,不用动手,气势就比别人高了三分。胆小的孩子都能被他吓哭了。
李沐妍进妙手堂之前,先服下了一枚自制药丸。过了一会,她伸指搭了搭自己的脉搏,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夫,我家小姐要看病!”春花一进妙手堂就大声嚷嚷起来。
妙手堂的孙大夫指了指自己的诊桌,示意她们过去。
春花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你,我们要吴大夫看病!”
孙大夫被春花的话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吴大夫诊桌前,一位病人看完了病正要离开,春花一溜小跑过去占住了位置,喊道:“小姐,快来!”
旁边早就在等候的一位中年妇女不高兴地冲着春花喊道:“小姑娘,先来后到懂不懂,排我后边!”
春花摸出一锭银子放到中年妇女手中,那女人立即闭了嘴,坐在一旁喜滋滋地傻笑。
李沐妍坐在吴大夫对面,把手腕放在脉枕上。
“姑娘哪里不舒服?”吴大夫问道。
“哪里不舒服,你搭个脉不就知道了!有什么好问的?我看回春堂的齐大夫给我们家小姐看病,从来不问,先诊脉,诊完脉,齐大夫他立马就知道啥病了!”春花又是一番大呼小叫。
吴大夫刚想发火,一看张三那副魁梧的身材站在李沐妍旁边,硬生生地把火气憋了回去。
他把手指扣上李沐妍的脉搏,一摸之下,吃了一惊。明明看上去是个未经男女之事的黄毛丫头,怎么就……
他抬眼看了看李沐妍,一副小姑娘装扮,再次确定不是小妇人。
他深吸口气,屏息凝神,愈加地仔细。
脉象还是跟他刚才摸的一样,没有错,这次他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看来这小姑娘年纪虽小,却不正派,早已与人珠胎暗结了。
“姑娘!”吴大夫压低嗓音,“你这是喜脉!”
“什么!”春花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吴大夫,气得嘴唇都发抖了,“你个庸医,我家姑娘还没有许人家,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吴大夫“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怒道:“你这个疯丫头,你给我出去!”
这句话刚说完,他看见张三对着他晃了晃手臂。硕大的拳头已伸到他鼻子上。一拳头下去,估计鼻骨就给他打飞了。 吴大夫声音软了下来:“三位,我们这里是医馆,三位如不诚心看病,还请不要为难老夫。”
李沐妍朝着张三挥挥手,张三立即退到几步开外。
待吴大夫坐定,李沐妍才开口说话,“大夫,不怪我的两个随从生气,你这脉摸得太不准了,确实就跟胡说八道差不多。”
吴大夫在京城医界小有几分名气,虽比不上回春堂的齐大夫,但也是京城里头响当当的名医。
你可以质疑他的人品,但绝不能质疑他的医术。吴大夫一听李沐妍把自己的医术贬得一塌糊涂,立即不相让起来,“小姑娘,老夫诊的绝对不会错!你这小姑娘还没许配人家,就不该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既然做了,就不要怀疑是大夫的医术出了问题。”
“哦,那我如果非说你的医术出了问题呢?”李沐妍笑嘻嘻地追问。
“老夫都说不可能诊错,这就是喜脉!如果老夫错了,随你处治!”吴大夫越说越气,简简单单一个喜脉,他怎么会弄错。
“要不要再诊一下?”李沐妍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