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可不敢劝慕景衡吃表妹的药,他不是不相信表妹,是不相信表妹的医术。宋皓溢挠了挠头,说道:“六王爷是个谨慎的人,不会随便服用别人给的药。表哥会帮你私下留意一下。”
“还有件事要表哥帮忙?”李沐妍趁热打铁。
“哦,要表哥我做些什么呀?”宋皓溢好奇地问李沐妍,这个表妹跟以前确实不同了,不但会医术了,还有一堆稀奇古怪的主意。
“帮我讹银子!”李沐妍笑着说,脸上的笑容比花园里的花还灿烂。
下午,一群人大约有十来个,气势汹汹地拿着锣,敲着鼓到了相府门口。
围首的一个面容憔翠的中年男人说:“我是陶建他爹,我要见你们陶姨娘!”
他身后扑过来一个哭得眼睛都肿成了核桃的中年妇女嘶吼道:“叫陶玉花这个贱妇出来,她敢害我儿子。老娘跟她拼了!”
又有一个人说道:“快点出来,不出来,咱们就把她和她女儿的丑事全部公之于众!”说完,她“叮里当啷”地敲了几声锣。
锣声一响,扛着鼓的人立即把鼓放到地上,拿着鼓槌猛一阵敲,边敲边喊:“哎哎哎,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相府内宅秘闻……”
他吼了一嗓子停住了。
这时陶建的父亲又说道:“快去通报吧,你把门口的情况一说,陶姨娘肯定会见我们的!”
大门口的守卫多多少少也知道昨晚府里出了事,和陶姨娘,李沐玫以及陶建有关,于是匆匆去了舒雅院。 “夫人,陶建家来了一群人,在门口吵着要见你,说要是不见,就要敲锣打鼓地把昨晚的事全说出来。”红芍匆匆奔进房间,对着陶氏说道。
陶氏挣扎着起身,“快给我更衣,让红兰叫他们进来。”
陶建家的一群人被红兰带到了舒雅院。陶建的父母被请进了里屋,其余人在正堂里等着。
一进里屋,陶建的母亲看见陶氏就高声嚷嚷起来:“陶玉花,我儿子被关进京城禁卫营的大牢了,今天上午我们去探监,儿子说,官老爷说了,他这事情不严重,只要交钱人就能出来。”
陶氏听说只是要花点银子,心里一松,脸上赶紧带了点笑,问道:“嫂子,要多少钱?”
那女人捅了捅她男人,“你说!”
陶建父亲说道:“陶建说他犯了淫邪之罪,这种罪虽不至死,但是要受宫刑……”
他才说到这儿,陶建母亲“哇”一声哭开了,“我陶家就陶建这么一根独苗,这是要让我家断子绝孙啊!”
“别嚎了!”陶建父亲恼怒地吼了一声,继续说:“受了宫刑还要蹲个三年五载大牢。不过官府现在对非重刑犯人有花钱减刑的条令,所以只要给钱既可以不受宫刑,也可以不坐牢。”
陶氏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问道:“多少钱?”
“不受宫刑十万两,不坐牢十万两,一共是二十万两!”
陶氏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红芍赶紧扶住她,低声轻唤:“夫人!夫人!”
陶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睛,声音里带了哭腔,“哥,嫂子,我哪有那么多钱呀?我就相府一个妾室……”
“陶玉花,相府主母不管事,谁不知道你掌着府里的大权呀。二十万两你拿不出,你骗鬼呢吧?”陶建母亲双手叉腰,双眼瞪得像铜铃,喷着火,直蹦直跳地冲着陶氏喊道。
她声音很大,这么一叫,外面正堂里的人听见了,立即一阵锣鼓声铿锵而起。
“当当当!”
“咚咚咚!”
“哎哎哎,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相府小妾陶玉花谋害嫡女不成,反令自己女儿蒙羞,相府庶女李沐玫清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