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玫在祠堂里言行无撞,冲撞了祖宗,被祖宗惩罚得了怪病的消息很快在相府传开了。仆人们议论纷纷。
“哎呀,你不知道,老爷惩罚陶姨娘,二小姐不服气,在祠堂里大吵大闹,还拿扫帚砸祖宗牌位。”
“我说这就是活该,冲撞了鬼神,有她好日子过呢!” “二小姐痒得满地打滚,拼命拉自己衣裳,把衣裳全扯开了,白花花的胸脯子全露在外面。”
“还好没男人看见,不然二小姐这名声可就臭了!”
春花在相府里东逛逛,西荡荡,看见哪儿有人聚在一起议论就上去插个嘴听一耳朵。这一趟下来,笑得她快岔气了。
回到明月院,她扶着院门,再也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到门槛上,“哈哈哈哈”地笑得头也抬不起来。
秋月骂她,“你这个疯蹄子!”
她就一把扑到秋月身上,把听到的那些统统给秋月学了一遍。
秋月也忍不住了,两个人抱成一团笑得浑身颤抖。
“活该!这就是报应,谁让她以往欺负小姐来着。”
“小姐现在真是出息了,我对小姐刮目相看,以前小姐就是个受气包!”
“怎么着,胆子大了,连我的坏话也敢说!”李沐妍假装生气地从屋里出来。
春花一看李沐妍出来,又“咯咯”地笑个不停,她一边笑一边拍胸脯,好让自己平静下来,“小姐,春花这不是说你坏话啦,春花这是为你高兴!”
“那还差不多,要是你真敢说我坏话,我保准你跟二妹得一样的怪病!”李沐妍边笑边冲春花和秋月眨了下眼睛。
春花突然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李沐妍,“小姐,不会是你吧?”
李沐妍点点头,“是我!”
“啊,小姐,你怎么办到的?”春花像个猴子一样跳了一跳。
李沐妍指指屋檐下的马蜂窝,“二妹妹进院门时被我的马蜂叮了一口!”
“对对对!”秋月一连声地答道。
“这可不是一般的马蜂,是用天竺痒痒花的花粉喂养的。这天竺痒痒花知道有多厉害吗?”
“不知道!”春花秋月两人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一只凶恶的狮子如果吃掉了一朵指甲盖大的天竺痒痒花,它能痒得用自己的身体撞石头,能把它那一身厚厚的狮皮都给撞破了。知道不?”
“这么厉害!”春花和秋月再次惊得合不拢嘴。
“当然了!你们去明珠院盯着点,看到给二妹妹治病的大夫让他过来一下!”李沐妍取下挂在屋檐上的马蜂窝,朝里面又洒了一把粉末。
春花和秋月被她拿马蜂窝的动作吓了一跳,齐齐向后跳了两跳。
“没事的,它们不会叮你两个,我跟它们商量过了。刚才喂它们吃的就是天竺痒痒花的花粉。”
“哦哦哦!”春花一边答应着,一边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李沐妍手中的马蜂窝,嘴里说道:“我去明珠院了!”
明珠院里,李沐玫仍旧被绑着手脚,因为没法不绑着,一旦给她松绑,她立马开始抓挠自己。
来过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治不了这毛病,好不容易最后一个孙大夫有点本事,给李沐玫服了剂汤药,让她脑筋从错乱中清醒过来。
清醒是清醒了,但身上的奇痒丝毫未解。
她嘴里嘶声大喊:“痒,痒死了!”身子不停扭动,不一会就气喘吁吁起来。
“大夫……快救救我……我受不了了……”李沐玫朝着孙大夫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