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写信告知你们,你们也回信了。
你们现在这样做算什么?
你们可是我曾以为是亲人的人啊。
为何在我这一介孤女面前,频频提起及我伤心往事。
你们要是厌烦我上门攀亲,你们索性就直说好了,我孤身一人求生十余载,也一样活了下来。
你们大抵不必如此,我这就离开,从此不登你们江家的门,就当我爸爸江海就是那旁支江小栓的儿子吧。”
江北柠挣扎着要站起身往门外走去,江老爷子紧紧拉江北柠不放。
“乖孙啊,你这是做什么啊,这就是你的家,谁都不能说个不字。”
江老爷子也有点绷不住了,想起那刚刚有点消息的小儿子,就觉得心中苦闷难受。
海儿……是爸没能早点联络你,早点把你接回家了,是爸对不起你啊。”
爷孙两人哭作一团,现场年龄较小的孩子也共情能力超强,跟着哇哇大哭。
江阳和江浩,连带着他们的媳妇,和已经成年的儿子儿媳妇女儿,纷纷想在哭泣中找到话头插进去。
江阳:“大侄女你在胡说什么呢,你何时给我们写信了。
我若是收到了信件,我怎么可能不去把你们兄妹接回来呢。”
江阳天生大嗓门,比其他人声音大些,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辩护声中脱颖而出。
江北柠故作坚韧,忍了再忍,最终咆哮出声。
“伯伯现在倒是不认账了。
那好,那侄女我就来和你们好好掰扯掰扯。
爸爸被送走时不过三岁,若不是被送养的人家也姓江。
可能现在我们连姓都不一样。
几年前爷爷平反,通过当年留下来的联系方式找到了两位伯伯,又过两年多,才找到我爸爸的工作单位。
因为保密的原因,家庭地址并没有透露出来。
后来,爸爸妈妈研究出事为国捐躯了。
研究所的王主任见我兄妹可怜,无人认领,这才将爷爷的联系方式给我们。
哥哥当时已上小学,他用抖的不成样子的手写了信件,原地址发了回去。
我们等啊等,等啊等,没有等来亲人,凡是等来了江小栓一家。
我兄妹两人受尽磋磨凌辱,日复一日的等着伯伯们来接我们回去。
可寄出去的信,就像飘在空里,扔在海里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一天我们被打的实在受不住了,我们兄妹两人相互搀扶着,去了王主任家,托他帮我们查一查伯伯们的消息。
王主任却说,信件已经寄过去了,是爷爷的儿子亲自签收的。
现在你们说不知道?哈哈哈…
爷爷,爷爷…”
江北柠静静的拉着江老爷子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
“爷爷,孙女好后悔,当年得不到回信后。
就不应该在哥哥释然了长大了,21岁的时候,还哭着缠着他到京都来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