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儿不幸战死沙场,也请父亲不要伤心,不要为难于她。
待她将来寻到合心之人,就替儿为她赐婚,算是替儿完成对她承诺的请婚一事。
纸短情长,道不尽离别,儿为皇子,自该替父分忧!望父勿念!保重身体!
不孝子景睿拜别父亲!
一滴泪水滴落在信纸之上,昏染了字迹,她忙手忙脚乱的抬袖擦去。
她对他的身份充满了戒备,即使知道自己动了心,也不允许自己沉沦,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蓝天,那晴空万里的天际那边,可有他在挥舞着刀剑护卫着身后的万里河山?
西北军营,主帐中坐着十几位将领,正一脸肃静的看着上首一名年轻男子。
他头戴玄铁面具,此刻嘴里正紧咬着布巾,一声不吭的由着向秋用手术刀在肩膀上挖着带有倒刺的十字箭疾。
老童此时正低头跪在主帐中央。
“军师,这就是轩辕军的纪律?见撤军旗升,不退反追?这是将西北军士的命当儿戏吗?”
齐景睿待向秋取出箭头后,拿下嘴里的布巾,冷声问道。
“是学生之错,未能劝诫童将军,学生原罚!”轩辕明逸看向他诚恳的说道。
“是末将之罪,不干军师的事,末将自己领罚就是。”
老童见他问责轩辕明逸,忙抬头回他。
“哼!战场之上,只会趁匹夫之勇,毫无防备!鲁莽行事何以为将?”
齐景睿见他仍不知悔改,心中气急。
“来人,带他下去,按军规杖责五十。”
“属下遵令!”
青五带人入内将老童拉了下去,他自知今日理亏,也算是条汉子,只挺着腰身自己向演武台而去。
“元帅,老童还有伤在身,可否.....”陆风正待要替他求情,就听齐景睿一很冷哼,
“哼,谁若要求情,就随他一同领罚。”
军营是个只讲资历不讲官职的地方。他虽为皇子但从未曾领兵打仗过,他来军营已有小半月,军中将士们仍是不是很信服于他。
今日西夏再次发生突袭,他看穿敌方诡计是想引诱己方出城。他本不予理会,可老童偏不听他指挥,擅自开了城门应战。
见他发出撤军旗,他当没看见的向对方追去,直到被对方诱敌深入后采取包抄合围之势,才知上当,正待要被敌方生擒之时,
齐景睿带着人一马当先的将对方的鹰阵撕开一道口子,为他们挡住后背的敌人将他们救出。
只西夏人反应也不慢,立马调整了阵式,改后翼为主攻,一路向城下追击。
此时老童和身边带着的人已经受伤,自是只能向城内拼死逃命,齐景睿带人为给他们争取时间,生生在城门之下与敌方主军缠斗多时。
直到眼见老童等人彻底消失在城门口,他才在青五等人带兵赶来支援之下,回到城内。他肩上的伤就是在救老童时被对方主将所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