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我们来了好一个月了,只这边的人好似不喜欢海味,不太好卖。
我的主顾这些天着急上火的,都病倒了,我在等他身体恢复了在上路往回走!”陈安这两天也是有些着急,这西北太过苦寒,要找个像样的大夫都不容易。
“可是水土不服?一般长期在海边生活的人,在西北这种干燥的环境,是很容易出现水土不服的!”云曦随口说道。
“嗨!倒不是水土不服,是我那主顾见船上放置的土果来了这西北就发了芽,他是个节省的,就自己将芽拔了给煮来吃,这不就吃出问题来了,这都好几天,上吐下泄,还老是说喉咙瘙痒,这西北缺医少药的,一直也没有治好。”
陈安也是无奈,他当日去了外面给主顾跑腿,留他自己一个人在船上,也懒得上街吃,就自己在船上糊弄一餐。谁曾想,这吃了几个月都没事,如今却差点要了他的命。
幸亏他回去的及时,才将他背到了医馆,他今日来这里帮主顾结账,刚下来就见到了小神医,本就想求药的,自是不会隐瞒。
“土果?可是 褐黄色的果子?”
云曦听他说的症状,好似是龙葵素中毒。可植物中,能在西北快速生长发芽并含有龙葵素的并不多。
“陈安,你可以带我去见见他吗?”
云曦想去看看,如果误打误撞给真撞到了那个东西,怕是整个西北都有救了。她自是十分急迫。
陈安见他这般热心帮忙,很是高兴,忙起身带着众人向江边而去。
自齐国在三十年前大兴水利后,许多江河湖泊都做了河段接续工程,只要你的船够结实,就可以一路南下或北上,只在接口处由纤夫拉绳换航即可。
只制作船只极为不易,许多船只在换航的时候损坏,能像陈安主顾这般,一条船只走南闯北的人并不多。
因着陈安的主顾腹泻的厉害,陈安怕熏着了众人,便让她们几人在岸边等候,他先去收拾了好一会儿才让众人登上船只。
“嗨!陈安!你带了人回来?”
船舱里传来一声怪声怪调的问话,云曦听到耳朵里很是痒痒。这不就是洋鬼子的腔调吗?
“你们好,我是安东尼·道格斯,我的身体很不舒服,安说你们这里有医生,可以为我看病吗?”
躺在床上的男人有气无力的说道,他金发碧眼,满脸的大胡子,身形也很是高壮,因着生病,眼神里没有什么光彩。
“这人怎的长得这般奇怪?竟然是金色的头发,看他的眼睛,这颜色好生奇怪。”杨安晨第一次见到这样样貌的人。
“你这位小朋友很没有礼貌,我们国家的人都这么长相的,我也很奇怪,你们为什么生的这么可爱的。都是小小的一只。太可爱啦!”
安东尼是个很幽默的人,有着很好的风度涵养,见杨安晨这般说话也不生气,就是嘴比较欠。
“你是俄罗斯人?”
云曦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这个时代能看到个外国朋友,也是件让人愉悦的事。
“不不不,我是撒克逊人,我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是被海上飚风给吹来了这个国家的。”他有些伤感的说道。因着路途遥远,他也没有航行图,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据他自己所说,他是位商人,在跑船的途中遇到飙风,和商队走散后,顺风被吹到了齐国的南疆,他在南疆生活了两年,因着长相怪异,被人当成是海妖,差点要用火把烧死他。